嫁林阡,當然要滿天下地走,走滿風煙的路。
隱逸山莊。
一直留守於此的柳五津為群雄接風洗塵時,似是為大家積累了不少見聞:“眾位還記得吧?先前我們揣度這個向葉文暻託鏢的人是什麼居心時,曾說過他是想利用葉文暻,一路護送輪迴劍一路傳遞訊息把天下英雄都吸引來。”
“記得。現在看來,這個推測是完全對了,孟良關的的確確是這樣的企圖。”吟兒點頭說。
“當時,我們是不是還推測說,他一直保持神秘從不露面,是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是誰?”
“對啊,這兩個揣測,都是文暄師兄當時提起的。怎麼?難道又猜對了?”吟兒笑問。眾人不禁以崇敬的眼光投向文暄。
“不錯,我先前以為,他本身就有名望地位,所以一直徘徊於公開和隱秘之間。但最近才知,他一直保持神秘,很可能是因為他非常想見一個故人、卻怕這個故人知道他是誰之後不會和天下人一起被輪迴劍引來,故而才保持神秘……”柳五津點頭說,“當然,這個故人,不是我,不是東方雨,而是,與他關係更親近的一個人……”
“咦?那這個故人是誰?”海逐浪奇問。
“唔……那就是孟良關的家事了……孟大俠比較好面子,所以掩蓋得很好……不過,你們柳大叔留在這裡,也不是吃閒飯的,哈哈。”柳五津笑著與他們贅述,“這孟良關,當年武功自成一派,在川黔這邊也堪稱拔尖,而且娶了他的表妹孟紫狐為妻,功成名就,生活幸福,真教旁人羨煞……不過,聽說他有個親生弟弟,名叫孟良修,一直生活在他們身邊,也是暗戀了表姐孟紫狐多年,為了得到她而和孟良關決裂,後來在黔西也設立武館,幾年時間就成了孟良關的對手,名氣越來越響,正巧那時孟良關已有功成身退之意,所以幾乎就快被孟良修趕超……哎,孟良修這樣還嫌不夠,竟然還去引誘孟紫狐,更加做出了……出軌之事……”
“啊?”故事進展如此之快,眾人聽得目瞪口呆。
“孟紫狐,竟是這樣的不守婦道?”“孟良修也真夠得寸進尺啊。他哥哥是正巧不想跟他爭了,否則哪會給他趕超?他還引誘他大嫂,這不反了嘛!”莫非和海逐浪你一言我一語地指責。
吟兒冷冷說:“這還不一定呢。你看孟良關那般狡猾,人前君子,背地裡不知如何的陰險狡詐,孟紫狐搞不好是受他脅迫才嫁給他,心裡應當還是喜歡孟良修。”
五津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不准你這麼說他……”那個可是自己偶像啊,“這事情發生在二十多年前,其實,孟良關等同於已經隱了,唉,所以一開始的時候,也沒有多少人關注,我也只聽說過孟良修的名號,懶得去問他什麼來頭……可是,原來事情是有內情的……”
阡一聽到“內情”就想起陳鑄,想起陳鑄就反感,不自覺地咳了一聲。
五津不知他為何一臉厭惡的表情,所以一開始差點沒說得下去:“呃……據說,孟良關和孟紫狐的第一個女兒,孟流年,就是孟紫狐紅杏出牆和孟良修所出……但是紙裡包不住火,醜聞終於被抖露了出來。咱們外人雖然不知道,孟家的老奴倒是都知道……”
“這內情……到未必是假……不然孟良關為什麼對流年姐姐總是那麼得冷淡,冷淡到流年姐姐寧可一個人在外面漂泊,寧可去蒼梧山那麼遠……”吟兒嘆氣。
“嗯,也據說孟良關不信妻子不守婦道,為保妻子名節,相約和孟良修比武決鬥。可是不知怎的……決鬥前夜,孟良關竟然失手殺死了孟紫狐,第二天在孟家,等待孟良修的,竟然是孟紫狐的葬禮。這樣的痛苦,試問又有誰能接受……從此孟良修便人間蒸發,而孟良關,據說是想遵從妻子遺願、和孟良修和好如初的,卻怎麼也挽不回了,連面都見不到了……唉……”柳五津自我代入之後,敘說得滿眼通紅,“可憐的孟大俠啊……”
“孟良關哪裡可憐?明明是孟良修可憐!你說怎麼死的偏偏不是孟良關,是自己最愛的人呢……”吟兒卻為孟良修抹淚,“海將軍,你說是不是?”
海將軍原先還指責孟良修得寸進尺,這當兒卻也覺得孟良修可憐:“對啊,換作我是孟良修,也會一走了之的,我怎麼也不可能原諒一個殺死自己女人的兇手。”
“是嗎?可是兄弟之間,有什麼是不可以諒解的呢?不是說誤殺了嗎?也許事情,還另有隱情吧。”路政嘆了口氣,說。柳五津大喜,過來抱住這老友:“路大哥啊,還是你比較貼心啊!”
“雖然感情上我和吟兒一樣站在孟良修那邊,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