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摸了摸自己有些紅腫的脖子,偏了偏頭讓自己稍稍舒服一些。
“你手裡有多少這樣的武器,本王就要多少。寒,把銀子給她。”
司徒寒真想向天喊冤,為毛又是他給?他這天下第一莊的莊主壓根就是這天煞王的搖錢樹嘛,不預約任何時間,想搖多少搖多少。
無奈掏了掏袖口和胸口,他將自己身上所有的銀票都掏出來給了洛兮顏。
洛兮顏舔了舔口水,完全一副街頭賣菜大娘的模樣數著銀票,一共是一萬兩。
“哼,王爺也是個耿直人,一萬兩,一百個‘馬尾手榴彈’。看在王爺以後是本姑奶奶金主的份上,免費贈送你十個。”
鄴墨恢復了原本的風/流不羈狀,就像洛兮顏說的,男人如天氣,說變就變。
“洛大小姐既已收了銀票,隔日便將這東西送去第一莊吧。不過,洛大小姐也須記好了。本王說過,這東西你有多少本王要多少。洛大小姐可明白此意?”
洛兮顏收起銀票,理了理自己的衣裙,又換上了一副深閨千金的姿態。“小女自當是明白的,明日便遣人悉數送至第一莊,餘下的銀子,也望王爺準備好。”
哼,跟她鑽字眼?她可是法律系的天才,想從她身上找便宜佔,做夢去吧。
不就是讓她不要再造這玩意了嗎?造其他的總可以吧,比如手槍,手雷,地雷。接觸了十幾年的軍火,她造不出來的就只有坦克。
洛兮顏眼裡閃著金光,興許是自我感覺太過於良好,她那狂妄自大的表情完全展露陽光之下,讓鄴墨忍不住額頭三根黑線。
此時,鄴墨好像是想起了什麼,春山一笑道:“聽聞,洛大小姐幾日前,處置了太后放在將軍府的耳目?”
第十八章 要變天了
洛兮顏抬頭,笑容可掬回視。“那又如何?”
四周,天漸漸暗了下來,一場暴風雨即將擎天而來。四周的風沙,隨風狂妄撲打在三人的臉上。
鄴墨轉身背對著洛兮顏,看不到此時他的表情神態,只聽他淺淡開口:“洛大小姐這做得也太露骨了些,想必此時太后正在想如何剷除你。如若不是這東郊的五萬洛家軍,想必洛府早已不復存在了吧。”
洛兮顏看了司徒寒一眼,鄴墨能在他面前這樣坦言,這個司徒寒便是與他鄴墨是同流合汙之人。既然都在同一條船上,她也沒必要顧忌什麼。
“儘管她是當朝掌權太后,如今又能奈我何?況且,如若小女猜得不錯的話,王爺也怕是不會再等下去了吧?那我有何可擔心的,小女同王爺,是一條道上的。”
“王爺,再把話說直白些,如若王爺不動手,我洛兮顏也能血洗了南國皇宮,你信嗎?”洛兮顏昂首,眸子清晰沒有任何遮瑕,堅定不移。
見鄴墨並不回答,洛兮顏又頓了頓,深深呼了口氣抬頭看了看即將要變的天。
“王爺,小女只是一介女流,沒有多大的報復,國仇終是抵不了家恨,想來王爺也是明白的。”
雨滴開始打落,有些陰氣潮溼,身上的舊傷隱隱作疼。洛兮顏皺緊了眉頭,等著鄴墨開口接下她所說的話。
當初先帝去世,遺詔分明寫得清楚,由當時還是二皇子的鄴墨繼位。卻不料,當時貴為皇后的太后壓制,強行改了遺詔,由有些痴傻的大皇子坐上了皇位。
傳言,鄴墨顧念兄弟之情放棄了皇位,而太后懼怕鄴墨手中的鐵騎軍封了他為王爺。而先皇其他的三個皇子,卻被太后通通要了命。
“洛大小姐,不該你關心的,最好不要插手,這對你而言,並沒有好處。”
說完,鄴墨輕起步子,沿著這條雨水打著的路坐上了馬,揚長而去。司徒寒對著洛兮顏笑了笑,也緊隨其後離去。
雨中,只留洛兮顏一人仰望上空。
洛青迎面而來,當他看見鄴墨時,坐在馬上輕輕點了點頭以示行禮。
來至洛兮顏身邊,撐起油傘為洛兮顏擋住雨水,兩人一併看著鄴墨離去的背影,洛兮顏勾了勾唇角道:“要變天了。”
洛青深知洛兮顏所說的意思,撐著油傘並不答話。
司徒寒實在有些搞不懂鄴墨,兩人策馬在這風沙中奔騰,只是他看不懂鄴墨此時的樣子,是喜是怒?抑或是其他?
壓了壓心中的疑惑,司徒寒還是忍不住大聲問道:“墨,為何剛剛沒有下手殺了她?依現在看來,如今的洛大小姐如與我們為敵,將來必定是個禍患。”
“駕……”鄴墨沒有作答,反而一個狠鞭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