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卻不能退縮,洛青用刀鞘鉗制住了她的雙手,洛兮顏卻狠力的扯著她的頭髮,她那裡有可以後退的機會?
“怕嗎?你也會有怕的時候嗎?你當初心狠手辣想要除掉我的時候,你不知道我也是會怕的嗎?你派人殺了慕雲,你不知道慕雲也是會怕的嗎?那黃泉路上如此之黑,那麼可怕,你不知道慕雲也會怕的嗎?”
突然,洛兮顏也不知那裡來了力氣,一手便扯著蘇暖情的頭髮向上提,蘇暖情吃疼,不得不跟著站了起來,一瞬,洛兮顏便一腳踢在了蘇暖情的肚子上,將蘇暖情一腳踢了出去。
“咳,咳。”因為太過用力的緣故,洛兮顏只感覺傷口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忍不住便咳嗽了兩聲,緊拉著自己胸口的衣衫,連連喘氣。
“大小姐,你沒事吧?”洛青看著洛兮顏如此,慌忙上前將她虛弱的身子扶住,臉上滿是焦急與擔心,因為使力的原因,難道傷口又裂開了?
搖了搖頭,洛兮顏冷冷看了一眼地上的蘇暖情,才緩緩開口,“沒事,回去吧。”
剛轉身準備離開這陰溼汙穢的地方,卻聽見了來自蘇暖情口中嘲笑的聲音。
“哈哈,洛兮顏,你真以為鄴墨愛你嗎?你做夢,他不過是利用你罷了,當初我一直不明白藍寂辰為何要帶我到南國來,在看見你之後,我以為他是想要得到你,才讓我我來破壞你與鄴墨的感情,哈哈,你洛兮顏與我蘇暖情也不過如此,都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罷了。哈哈,棋子,棋子。”
“是又如何?即便是棋
tang子,我洛兮顏也比你蘇暖情要高上一等,至少我不會被我所愛之人,推到別的男人床上。”雖嘴上說自己不在意,可又怎會不在意?
正因為在意,在乎,所以才會被傷至如此,一顆完整的心,早已破碎不堪。
就算他鄴墨為的事這天下,為的事黎民百姓,可她洛兮顏不是聖人,經不起這為了黎民百姓而傷她至深的鄴墨的利用。
蘇暖情一瞬眼眸中黯淡無光。
所愛之人嗎?她又怎會沒有愛過?
她承認,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愛過鄴墨,從第一眼看見藍寂辰時,她便愛了,只是藍寂辰太冷高,難以接觸,在知道鄴墨與他的關係之後,她才會想方設法與鄴墨處好關係,來引起藍寂辰的注意。
本以為已經虜獲了藍寂辰的心,沒想到卻是這樣一番結果,在北國攝政王付裡,藍寂辰一直不管她的生死,由著她被他那些侍妾欺辱,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在那裡,就是她的地獄。
如若沒有藍寂辰這一次帶她來南國,她早已忘卻了想要替自己母親奪得天下一事,也不會淪落至此。
“哈哈,所愛之人,所愛之人。”
蘇暖情突的如瘋子一般大笑大喊起來,整個天牢都回蕩著她自嘲的聲音。
所愛之人,可又愛過她一分一毫?
“哼,”洛兮顏冷笑,“蘇暖情,我真替你感到可悲,如若你沒有做與我為敵的事,興許我還會同情你,興許我們還能成為交心的朋友,可你卻選錯了對手。”
說完,洛兮顏便不再去看蘇暖情,徑直走出了關押蘇暖情的牢房。
看了看一直在外侯著的看押天牢的人,冷冷道:“別把她給弄死了,她還沒資格死。”
古代的酷刑,遠比洛兮顏所想的要殘酷的多,但洛兮顏並不覺自己便該心軟,對於這樣的女人,她只有心狠,才能為慕雲報仇。
牢頭隨著洛兮顏一道出了天牢,張口又止,最終什麼話也未說。
洛兮顏瞟了一眼跟著自己出來的男人,開口緩緩道:“不管你有著怎樣的使命,不管你揹負著怎樣的仇恨,但此刻,你只是一個南國看守天牢的人,興許有朝一日,你便會有出頭之時,但並不一定那出頭之時,便是鳳國復興之日,明白嗎?”
男人先是一驚,隨後便恭敬的行了行禮,“是,小姐,屬下明白。”
洛兮顏依舊坐在湖中央的亭子之中,全身都感覺疲憊不堪。
鳳驚天也回了東國去,將東國改號為鳳國,與其藍寂辰,鄴墨,慕軒宸三人簽署了所謂的和平協議,可這和平,又能延續到多久去?
劉虎應了洛青的吩咐,前來尋找洛兮顏的身影,隨著河道一路向上,可卻也未發覺洛兮顏的蹤跡,直至在湖亭中央,才看見洛兮顏癱躺在石桌之上。
內心一陣不安襲來,劉虎連走帶跑,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了洛兮顏的面前,看著洛兮顏趴在石桌上一點反應也沒有,瞬間便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