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也不是很明亮,不過足已可以看清那隻小飛蟲正繞著底盤在迅速地打圈。
葫蘆生看到我們進來,更是興奮,叫道:“把水晶燈拆下來,就可以找到東西!”
這盞水晶燈十分巨大,要把它拆下來,工程不簡單,我和白素、紅綾都有猶豫的神情,葫蘆生大聲道:“萬里迢迢來到這裡,難道為了不拆水晶燈而放棄?”
我明知故問:“拆了水晶燈,我們能找到什麼?”
葫蘆生怒道:“當然是胡克強先人的骸骨!”
我攤了攤手:“我們已經找到了玲瓏巧手仙的骷顱,再找多一些,也沒有用處。”
葫蘆生一時之間答不上來。這時候聽到一陣咳嗽聲,從樓上走下一個老者來,白素連忙迎了上去,道:“盧迪克醫生,把你吵醒了,真不好意思。”
(從這時候開始,各人交談,使用的語言好多種,在很多情形下,相當混亂,我在敘述當時經過時,略去了這種混亂的情形。)
老者 盧迪克醫生揉著眼睛,白素急速地向他介紹目前發生的事情,盧迪克抬頭望向水晶燈,神情怪異之極。
白素在百忙之中介紹:“盧迪克醫生是當年那家醫院院長的兒子,盧迪克醫生說他父親當年行為很怪,有很多醫學上的創新行為,完全不為當時醫學界所接受,在他父親臨死的時候,告訴他,一生的研究,他都小心藏了起來,那些研究全都超時代,要是他不想成為眾人眼中的怪人,就不必尋找,如果他想走在時代前面,就可以把這些資料找出來繼續發揚光大,不過就要承受變成‘怪人’的代價。”
我叫了起來:“怪人就怪人,難道就讓老院長的一生心血,從此不見天日?”
我大聲一叫,盧迪克醫生向我望來,神情大是讚許,笑了一下,笑得有些苦澀:“我當然不怕做怪人,可是找了五十年,我也沒有找到先父所說的那些資料。”
白素又趁機解釋:“我和紅綾到了醫院,才知道老院長早已去世,盧迪克醫生繼任院長,在聽了我們的故事之後,他強烈地感到事情會和他父親的古怪行為有關,他也有一點印象,好像老院長曾提到過什麼‘一隻手和一個人的關係’,不過印象十分模糊。而我的設想是,小師妹當年和外界的唯一接觸,就是她和醫院之間的來往,所以小師妹如果做了一些事瞞住玲瓏巧手仙,那些事情也就應該和醫院有關,再加上老院長的行為‘很怪’,所以我們判斷那隻斷手,可能由小師妹交給了老院長,因此我們就在這裡,想把那隻斷手找出來,同時看看是不是能夠幫盧迪克醫生找出他五十年來都沒有找到的老院長生前的研究資料。”
白素把很複雜的經過用最簡單的方式來敘述,使我知道事情的梗概,這時候,葫蘆主已經絕不耐煩,至少質問了七次以上:“還不快動手!”
等白素說完,我靈機一動,問:“有沒有拆下水晶燈來找過?”
盧迪克醫生怔了一怔:“沒有,想……也沒有……想過,這上面能藏什麼東西?”
我們幾個人齊聲道:“可以藏得下任何東西!”
盧迪克醫生顯然比我們更想找到他父親藏起來的東西,幾乎想立刻動手,可是水晶燈很龐大,雖然紅綾力大無窮,我和葫蘆生也不是等閒之輩,還是很難著手,只好等到天亮再找工人。
到了這時候,我總算有機會把葫蘆生來了之後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白素,那些事情聽得盧迪克醫生像是傻瓜一樣,我相信無論向他作什麼樣的解釋,他都無法明白,所以索性由得他去。
白素聽了,也很疑惑:“奇怪,爸從來也沒有向我說起過這段往事。”
葫蘆生兀自悻然:“他說他忘記了!”
白素當然知道其中必有原因,她不想在這個時候討論下去。那時候那隻小飛蟲已經被葫蘆生召回了盒子,我也給白素看了那隻骷顱和繪描出來的頭像。白素和紅綾也都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是玲瓏巧手仙。
於是白素提出了一個我也想問的問題:“如果肯定了胡克強、胡疑是玲瓏巧手仙的子孫,那麼在天花板上要有骸骨,必然也是玲瓏巧手仙的了。”
她在這樣說的時候,望定了葫蘆生。葫蘆生可能由於白老大對他冷淡的關係,所以對白素並不是很友善,立刻冷笑一聲,向我指了一指。
我明白他的意思,就道:“如果判斷不正確,葫蘆先生願意在我面前把腦袋剖成兩半。”
白素暗暗搖了搖頭,葫蘆生卻揚著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又問白素,問她究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