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當年不過三十,可是已經贏得天下英雄的尊敬……”
葫蘆生才說到這裡,我就隱隱感到不妙,坐直了身子,果然葫蘆生接下來道:“他姓白,人人都尊稱他為老大而不名。一輩子人能夠認識這樣的好漢,也就不枉為人了。”
我已經料到葫蘆生所說的“好漢”有可能是白老大,卻也料不到他會對白老大推崇到這一地步。
當時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剛才我神情有些不以為然,他一定是覺察到了,所以故意抬出白老大來將我的軍 你老丈人是生日盛會的主持,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知道白老大早就有心願想“一統江湖”,所以他去主持這樣的盛會,並不使人感到意外,葫蘆生當然沒有必要說謊,他之所以提出來,只不過是對我的“腹誹”的反擊。
我當時的反應很得體,我淡然一笑,很謙虛地道:“家嶽確然很得人尊敬。”
有人這樣高度推崇白老大,作為他的親人,像我剛才那樣回應十分正常。
可是葫蘆生一聽,反應之不正常,簡直是驚天動地,令我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應付!
先是“啪”地一聲,他手中的酒杯,成了粉碎,我根本沒有覺察到他是如何發力的,也不知道他為甚麼要這樣做,已經怔了一怔,緊接著,他直上直下跳了起來,姿勢怪異莫名,而且動作快絕,我只覺得眼前一花,他雙手已經一起抓住了我的衣襟,我的反應算是快了,身子向後一縮,雙臂去格他的手,可是仍然沒有躲開,和他手腕相交,像是撞在鐵棍上一樣。
他抓住了我之後,竟然企圖把我提起來!
我當然不能讓他如願,他連提了三次,我紋絲不動。在這段時間中,大約十秒鐘左右,他和我近距離互相瞪視,忽然之間他像是感到了自己行為失常,鬆開了手,一時之間,像是做了錯事的小孩子一樣,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才好。
我也不知道他為甚麼忽然之間會發起神經來,只好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等他解釋。
他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看來想勉力鎮定,可是還是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他道:“你剛才……說什麼?說什麼……家嶽?”
到這時候我也大是訝異,因為看來葫蘆生並不知道我和白老大之間的關係。
那麼剛才他提到白老大,也就並沒有用白老大來壓我的意思,是我“小人之心”想岔了。
看葫蘆生還是一臉又驚又喜的神情在等我回答,顯然不是假裝,我一字一頓:“白老大是我岳父。”
還怕這樣說不明白,我又補充:“我娶了他的女兒。”
葫蘆生張大了口,好一會才能發出聲音來:“他……他大哥現在在哪裡?”
他說出了這句話之後,才算是鎮定了下來,在身上拍去了手中的玻璃碎,我連忙將整瓶酒塞在他的手中,他喝了好幾口,舒了一口氣,我這才回答他:“他老人家現在在法國,我們這次行事,要到歐洲去,可以順道去看他。”
本來白老大在法國隱居,不想有人打擾,可是剛才我聽得葫蘆生口稱白老大為“大哥”,由此可知當年在江湖上,白老大和葫蘆生關係非比尋常,讓久未見面的兩位老人家相聚,也是一件好事,所以我才有這樣的提議。
葫蘆生顯得高興之極,手舞足蹈,抓耳撓腮,連連喝酒,忽然放下了酒瓶,大聲道:“咱們是自己人,你要我做什麼,只管說,不論是什麼事情,就算要了我的老命,皺一皺眉頭的,不是好漢!”
他說得認真之極,我忙道:“只是一件小事,真的只是一件小事。”
原來藍絲只是要他來見我,並沒有說明是為了什麼。
而我這才有機會告訴他。
事情雖然只牽涉到了幾個人,可是經過卻相當複雜。我想了一想,才用最簡單的方法向他說明我們要去幹什麼。
我道:“想請你用降頭術,尋找一隻可能和一個人有血統關係的斷手 那隻斷手不知道在何處,也不能肯定是不是和這個人真有血緣關係,只是在沒有其他辦法的情形下,姑且試一試,成與不成,都沒有關係。”
葫蘆生很用心地聽我說,可是等我說完了之後,他苦笑道:“我無法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我自己也苦笑,因為我發覺事情竟然無法簡化,非要詳細說不可,不然實在無法令人明白。
所以我請他坐下來,把事情告訴他,當然我沒有從頭說起,只是說小師妹生下的嬰兒,樣子不像父母,反而像極了一個仇人,所以形成了十分複雜的懷疑,那仇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