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我就可以告訴他,因為她是我的白月光。可他什麼也沒問。衣服應該能送到她手上吧。
她好美麗,真的好美麗。聽到她在門外因為衣服向飛真道謝時,我很生氣,幸好飛真否認了,不然我很可能會殺了飛真。她進來了,我好緊張。她為什麼都不抬頭看我呢?直到我叫她起來,她抬起了頭,我呆住了,那一張素如蓮花的臉,深深地映入了我的心海。她也呆住了,是因為驚嚇,隨後她一直低著頭,再也沒有看我。
她生氣了嗎?生氣我的隱瞞嗎?為什麼不說話也不看我?
時間到了,她走了,我沒法挽留她,心竟然會痛。
我等待著夜晚的到來,又害怕著夜晚的到來。她會來嗎?
不管怎麼樣,我會一直等著她,直到我的天使再次到來。
天晴朗恍恍惚惚地走在長廊上,感覺是走在雲端上,居然是他,師祖居然是他。千年啊千年,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啊。
“晴朗,晴朗,你怎麼了?”
是誰在叫我的名字?天晴朗停下來,茫然地看著前方。
“晴朗,你怎麼了?剛才也一直在發呆。”
“啊,大師兄是你啊。”天晴朗終於找到了焦距。
“什麼叫‘大師兄是你啊’?你怎麼一直髮呆啊?難道是看到師祖太帥發花痴了?”憶淺開起玩笑想調節氣氛,卻沒想到捅了馬蜂窩。
“是啊,太帥了。”天晴朗突然憤怒起來,把憶淺搞的莫名其妙。
“我累了,想睡覺了。”天晴朗說完就跑了。
“怎麼了?吃了炸藥了嗎?尋,你知道為什麼嗎?”憶淺奇怪地看著旁邊的憶尋。
憶尋搖搖頭,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天晴朗離去的方向,又回頭看看天修閣。晴朗今天很奇怪,師祖也很奇怪,難道他們之間發生什麼事了嗎?
急衝衝地跑回房間後,天晴朗關上門,背靠著門慢慢蹲下,雙手捂住了臉。她沒有流淚,但這並不代表她不傷心,長了這麼大,也不是沒人騙過自己,但為什麼知道千年隱瞞自己後會這麼傷心呢?
天晴朗心裡千頭萬緒,她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去赴晚上的約會。頭暈暈的,什麼也想不清,煩死了。
終於她決定:不管什麼事都應該當面說清。抬起頭,已經是晚上了,原來她已經想了整整一天。
“原來我的大腦這麼靈活,怎麼以前都沒發現呢?”天晴朗站起來開啟了門。
走在通往相思崖的路上,天晴朗心中忐忑不安,擔心昨晚只是一個荒唐的夢,也擔心千年只是拿自己開玩笑。
相思崖上明月滿天,月光低低地灑落在地面上,濺起一片銀白。
沒有人,果然沒有人,天晴朗低聲笑起,果然只是一個玩笑。
她慢慢地走到大青石邊,這個時候應該很適合跳崖吧,想什麼呢?我還要活很久呢!
“啊——”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在這種傷心的時候,她居然被絆了一交,急急地向崖下掉去。
“我不會就這麼英年早逝了吧。”忽然崖上伸出一隻手抓住了她,她忽然不再害怕了,因為她記得這隻手上的溫度。
再次站在地面上,天晴朗有劫後餘生的重大感慨,可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她氣沖沖地插著腰,擺成圓規造型:“你幹嗎要絆我一交,嫌我不夠倒黴要害死我才高興啊。”
肇事者只是低頭小聲的說:“對不起。”
“對不起就行了?要是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嗎?”天晴朗已經忍不住抄襲了。
千年紅了眼圈:“對不起,我本來是在這裡等你的,可不小心睡著了,然後就絆了你。”
太可愛了,天晴朗暗罵自己太沒有節操,擺擺手:“算了算了。”人家都要哭了,總不能真要他磕頭認錯吧,就算千年願意,那幫靈山的大師可饒不了自己。
“你不生氣了?”千年怯怯地抬起頭。
天晴朗跳上大石,向千年伸出手去:“上來再說。”
千年這次爽快地抓住了天晴朗的手,被拉了上來。
“說,為什麼隱瞞自己就是師祖的事?”天晴朗開始審問小犯人。
“你沒問,而且我怕我說了你就不理我了。”千年還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天晴朗愣住了,看著這個文弱的少年,只比自己小一兩歲,卻肩負了整個靈山,一定很累吧。忽然很想憐惜他,想好好照顧他:“傻瓜,我怎麼會不理你呢?我們約定過,我會保護你的啊。”
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