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家出了三十文錢;湊了四十兩銀子你三爺帶著你三叔還有兩個後生已經去鎮上的衙門了。本來說讓你男人去的;可是仲山那孩子;說已經和人約好了等下進山打獵就是不去。”趙三奶奶忍不住抱怨。
周麥聽了倒是心升歡喜,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還是這種偷人的爛事兒;趙仲山少參合是好的;再說又不是長房長子,按道理也不應該他去。
“是啊;仲山前幾天就和人約好了,不然今兒一定會跟著去的。”周麥夫唱婦隨的給三奶奶解釋;她對於趙仲山處理這件事情的方式還是很滿意的。
“知道的;哪能讓他失信於人;大家也是看他出去了幾年,應該我們窩在山窩裡的有些見識,所以才讓他去的,不過既然他有事兒,也不強求了。”趙三奶奶嗔怪道。
周麥聽了打哈哈,聽她的意思應該這件事情一早就結束了,那麼如今這個時刻,趙仲山應該在自己家裡,她也就不和趙三奶奶嘮閒嗑了,又寒暄了幾句說家裡有事兒就離開了。趙三奶奶忍不住又取笑她:“一會兒不見就如隔三秋了啊。”
於是,周麥紅著臉從趙三奶奶家逃出來了,然後腳下不停的直奔自己家裡。到了家看到趙仲山在那兒查弓箭呢,她是虛驚一場。
看到周麥回來,趙仲山抬頭說道:“小麥,中午早些做飯吧。早吃早進山。”
周麥點頭答應,默默的進了廚房,挽起袖子開始做飯,心裡就開始各種責怪自己。
虧得你還是現代穿過來的,不過一個男人就這樣讓你患得患失,不知所以,前世什麼樣的男人你沒見過啊。
他要去找初戀情人就找初戀情人唄,大不了合離或者被休,以你的手段,離開了這個男人難不成還能餓死你。出去一片大好天下,兩條腿的男人還不是大把大把的。
正在周麥自言自語說的投入之際,趙仲山抱著柴火進廚房了,皺著眉毛問道:“什麼一大把一大把的?你在嘟囔什麼呢?”
“啊,沒什麼,那個……,我在說家裡的大蔥大把大把的,待會給你做個大蔥炒雞蛋。”周麥急忙擺手搖頭解釋。
“雞蛋留著給你和冬兒吃吧,我啃個白麵饅頭就可以了,別太麻煩了,直接把早上的饅頭熱一下就行了,你們娘倆等下再做菜。”趙仲山叮囑她道,問周麥窩裡已經添好水了,就坐在灶前開始燒火了。
周麥正好想離開一會兒趙仲山,自己冷靜一下呢,聽他的話好像沒她什麼事兒了,扭頭就準備出廚房了,剛轉身就被趙仲山叫住了。
“小麥,忘了給你說了,今天早上湊了三十文錢贖趙齊,每家都是一樣的。”趙仲山如實說,那面部表情也一本正經,彷彿不屑於撒謊和解釋。
周麥點頭說聲自己知道了,就扭身出去了,她沒有進正屋,而是站在院裡想讓冷風把自己那一團漿糊的腦袋吹的清晰些。
自己過來這個世界已經十個月了,這十個月中發生的事情如電影搬在她腦海裡不停的播放,從忍辱受屈的在孫氏和李氏的壓迫下拼命幹活,到如今自立門戶過著表面上舒服的小日子,現在看起來自己的生活還是過的很不錯的,有勤勞能幹的丈夫,聰明可愛的女兒,不用下地幹活,只是做做飯,洗洗衣服,做一下衣服就行了。對於眼前的物質生活,她心底是滿意的,可是她想要更多,想要趙仲山的心,想從他看自己的眼睛中看到憐惜,想在纏綿時聽到他動情的聲音。
人總是這樣不容易滿足,想起剛穿來的時候,自己唯一的奢求就是分家就好,每個月見到一下葷腥就行,分了家,她想有個男人來幹農活就行,有了男人後,她又想要這個男人的心。
於是,趙仲山燒好火出來就看到在風中凌亂的周麥,臉上表情也是很精彩,一下喜上眉梢,一下愁眉苦臉。不知道她想起了什麼,內心的喜怒哀樂要這麼神速的變化。
叫了周麥三聲才把她叫醒,就見她面帶赧色的回頭看了一眼趙仲山,如夢方醒的說去收拾碗筷。
趙仲山沒有進屋子吃飯,就拿了個饅頭,背起了弓箭和其他工具就邊吃邊離開了。
周麥和冬兒吃完午飯後,看太陽才剛剛轉到頭頂,因為天變短了,冬兒也不睡午覺了,吃完飯就出去玩兒了。
周麥覺得無聊,看天還很早,就出門給冬兒說一聲自己去老院了,等下玩兒累了就去老院找她。
帶上前些天在家給孫氏縫的一件棉背心,又蒐羅了一塊前些天自己做的臘肉,孝敬下婆婆,看望下懷孕的弟妹。
提著東西,周麥就起身去了老院,不過,在去老院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