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知今日前來何事?可有需要老夫效勞之處?”
上次只單單去做了一個證,跑了一趟腿,就有白花花的五兩銀子入了腰包,所以見了趙仲山就笑嘻嘻的如見了財神爺。
“張老先生,賤內身子不舒服,還請你們這邊的最好的大夫儘快幫忙來看一下。”趙仲山急得額頭都已經冒些細密的汗了,沒有時間和張老頭扯哈拉子。
聽他這麼一說,張老頭也發現了他身旁的女子臉上蒼白,神態虛弱,就急忙先讓趙仲山把周麥扶到旁邊的凳子上坐下去,又扭頭含櫃裡的大夫來號脈。
出來了一個鬍鬚花白的老頭搖搖晃晃的來到了他們面前,坐在他們對面,趙仲山就在旁邊倒豆子般的給他說了周麥的情況,而那老人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搭上了周麥的脈,不一會兒後抬眼平靜的說:“喜脈。”然後又起身晃晃悠悠的回去了。
他的兩個字把趙仲山夫妻倆驚到了,兩天前才請孫氏孃家的親戚加老大夫孫老頭給號過脈了,確認是沒有的,怎麼過了兩天就有了,這兩天他們兩個人也沒用進行什麼可以產生喜脈的運動,即使有了也不會這麼快啊。
遠離了菜市口那個充斥著各種味道的地方後,周麥精神已經有些恢復了,她聽到那兩個字心裡的第一個想法是大爺你號錯了吧,可是總不好直接質疑人家的專業能力。
看旁邊的趙仲山還在呆愣著,周麥只得委婉的問道:“兩日前有請村子裡的大夫來看了一下,當時說是沒有的,怎麼只過了兩日卻是有了?”
那回去到半路的老頭回頭看她:“這位小娘子,請問你的月信晚了幾天了?”
“九天了。”畢竟是現代穿過來的,對於這些普通女子羞於回答的問題,周麥回答的很是乾脆,而旁邊的趙仲山聽到如此對話臉已經微微泛紅了。
“每個人的身體狀況是不同的,一般來說月信推遲七天就可以號出喜脈了,只是有個別女子會退後,所以你們村子裡的大夫當時號脈也許是真的沒有摸到,這也沒有什麼大驚小怪之處,現如今是確認了你有了喜脈,回家好生將養著便是。”那白鬍子老頭倒是答的順嘴。
趙仲山得了大夫的話先是一臉興奮的激動著,然後馬上想起了剛才周麥的反應,急忙上前詢問道:“大夫,內子剛才吐的厲害,可需服用什麼藥劑?”
還沒有那大夫答話,周麥就不幹了,她深知這藥是不能隨便吃的,特別是懷孕的時候,更是要謹慎,“我只是聞到那魚腥子味才有些反應,哪需服什麼藥,以後自己多注意些便是,是藥三分毒,可不能亂吃。”
“這位小娘子所言極是,懷孕只是身體會發生些變化而已。”那位老大夫也點頭稱是。
趙仲山見狀也不再堅持,只急忙攙起周麥,叫上冬兒起身告辭了,卻被那老大夫單獨叫住,讓他附耳過來,只見老大夫在趙仲山耳邊嘀咕了幾句,趙仲山那黝黑的面板就騰的一下紅的發紫了,嘴上卻是答道知道了,然後就出了回春堂,行色緩慢的往家裡走。
現在已經完全緩過神的周麥實在受不了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雖然她自己前世今生都沒有親身體會過生孩子,但是知識還是有些。
拍開了趙仲山扶著自己的手,周麥不依道:“我可以自己走,再說你看大街上哪有男女間這樣拉拉扯扯走路的。”
“你如今有了身子,走路是要小心些。”趙仲山也知在大街上這樣不好,只得收回了手,不過還是距她很近,臉上亦是憂心忡忡的樣子。
趙仲山雖然已經得了冬兒一女,但是他是從來沒有經歷過媳婦兒懷孕生子的過程,只知女子懷孕後要精養著,不能磕碰,所以如今唯恐周麥出絲毫差錯,而且眼前的這個女子又是個閒不住的,看來以後的十個月自己會提心吊膽了。
周麥看他如此,知道要好好和眼前這個男人上一堂孕產課了,不過等回到村子裡再教育也不遲,雖然被男人緊張著心裡還是美美的,可是過猶不及。
回到了家,趙仲山也不讓周麥下廚房了,只和冬兒兩人合夥在廚房裡侍弄晚飯。
周麥雖然不願意吃趙仲山做的那沒有滋味的菜,只不過經過下午那一吐,已經沒有什麼力氣,只覺的渾身虛軟,而且也沒什麼胃口,估計自己待會兒也吃不了幾口,就讓他做了。
吃完飯先安排冬兒睡下,在鎮上只置辦了一張大床,所以冬兒今晚也就只能和他們擠一下了。因著昨日沒有洗澡,今日又整了這麼一出,周麥覺得身上都發臭了,就要去洗澡,趙仲山是威逼利誘,死活都不同意,只哄得她回村子後再洗澡。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