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遇到了大傢伙,令人談之色變的猛獸,山中之王——老虎。
這世野獸很多,但是令人最為恐懼的還是這老虎,多少路段因為這山中有虎而不敢前進,只得多些腳程繞道而行,猛虎吃人的事也在民間傳的沸沸揚揚,讓人聞風喪膽。
這田貴還算運氣好,且又是個身強力壯的大漢,以前又是當過兵的,幾番周折終是虎口脫險,摸爬滾打全身血淋淋的回了村子,那老虎也受了傷,看到山腳下一群人,只在山頭上徘徊一會便是回深山裡去,沒有再襲上來。
當時在場的人不少,聽那虎嘯又看那田貴受傷慘重,事後每每談起還心有餘悸。
田貴命大雖然受了重傷但是卻把命給保了下來,又有劉阿公在倒也沒缺胳膊少腿,只不過之前捕獵得到的錢財卻是花去大半,所剩無幾,再加上這傷雖沒拿去性命,但日後要養著,還有地裡的活一段時間內也沒法子動,可謂得不償失,日後少不了被人當做教訓自己孩子兄弟的例子,若非絕境亦不可賺那捨命錢。
這事若只是這般那也便是罷了,畢竟這害了一人,倒不算成這村裡的大事,山中有猛虎,雖然駭人,但是這在深山老林的也不是稀罕事。
況且這老虎雖兇猛,不去招惹應也不會有事,畢竟大傢伙也在這紮根這麼久,沒聽到有傷人的,若不是田貴一時貪念侵了它的地盤也不會如此,所以大傢伙雖然有些懼怕,但只是想著不要去招惹,不要往深山裡走,那也是能保平安的。
若是常人受了傷,或許這事就是這麼過去了,最多是得了教訓,不敢輕易往這深山裡走。可不巧的是,受傷的是田貴,是這玉孃的男人,那這事可是大不同了。
田貴傷勢剛穩定下來,玉娘便是不安分了,直接殺到里正家裡去,讓里正主持大局,召集人為田貴報仇,為村子除害。
里正自是不理會,猛虎兇殘,但不犯到它地盤也無大礙,避都來不及怎敢去招惹,他作為一方管事,怎能讓大家冒著生命危險趕這事。
若是常人,家人剛被老虎害成這般,就算心有不甘,但是一段時間內也是十分懼怕不敢輕舉妄動,可玉娘卻是不依不饒,看里正這說不通,便是四處遊說。
玉娘巧舌而且卻是有些唬人的本事,她跟男的說,作為一個男人,家園出了野獸必是應當殺而護之,不讓家中老小活在恐懼中,要力保家人的安危。
跟婦人則說這若猛虎不除,這家中孩子喜歡亂跑哪天不留神便是被吃掉,還舉了許多老虎吃人的例子,直把那些婦人嚇的直哆嗦方才罷手。
玉娘這人到這種時候完全不顧臉面,還說到這杜舒雲這來,說她家裡有兩個孩子,最小的那個喜歡到處亂跑,上次她還看見這小肉包去那山頭,那地方之前老虎就追到過,還在上邊徘徊了幾圈,那日的虎嘯便是從那傳來的,成功的把杜舒雲說的心驚肉顫。
田貴傷勢多嚴重,這中坪村老小都是十分清楚的,那老虎駭人模樣也是不少人親眼目睹,加上這事一出一時間都談論這事,便是有些越傳越烈,把那物妖魔化了。
最可怕的還是村子裡經流傳著有人看到那老虎在裡村子很近的山頭徘徊,村子裡偶爾還隱約聽到虎嘯,一時間大傢伙都人心惶惶,都估摸著上次那老虎被田貴所傷,又追人至此,現在是要潛到這村子報仇來了。
結果那幾日一到傍晚大傢伙就不敢出門,平日走在路上至少要兩人結伴才敢行走,老人小孩更是鎖在家中,如此一來里正卻是不能坐視不管了,便召集了一群勇士去上山打虎,除了這禍害,而李默便是這群人的領隊,他的武藝在村子裡是佼佼者,而且還有打虎經驗,又有帶兵經驗,頭腦冷靜身手矯捷,這領頭先鋒便是非他莫屬。
杜舒雲自打得了這訊息便終日憂心忡忡,明天便是要入深山打虎,她這一天都坐不下吃不進東西,晚上一邊幫李默準備入深山的裝束,一邊不停的唸叨,
“你說這事怎麼就擱你頭上了,你跟著去打虎我不反對,可是幹嘛做這出頭人啊。”
李默卻是不以為然,笑道:“總要有人擔著不是,況且也是大傢伙看得起我才會選我這頭人。”
“槍打出頭鳥,你若是出了事,那我們這一大家子可怎麼辦。”杜舒雲越想越怕,急得眼眶也紅了起來。
李默拉過杜舒雲的手,安撫道:“你不用這麼擔心,我又不是那逞能之人,若是擔不起也不敢挑這大梁,不光害了自己還害了別人,媳婦兒你可是太看不起你男人了。”
杜舒雲聞言,心中更是恐懼,“我知道你在沙場翻滾幾年,確實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