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李家琴聲越發清晰,透過籬笆望進院裡,杜舒雲坐於院子中,芊芊玉指撩撥,娓娓之音緩緩而訴,幾縷青絲隨風飄動,嘴角帶著淡淡笑意,不是絕美卻透著讓想靠近的親和。
紀文暄竟是有些失神了。
“先生怎麼站這,趕緊進屋裡坐坐。”
紀文暄一回頭便是看到李默迎面而來,笑得燦爛,心裡咯噔了一下。
杜舒雲也聽到動靜,停下了彈奏,笑臉迎人。
紀文暄微咳,道:“雲嫂子也是好風雅之人,方才一曲甚為動人。”
杜舒雲聽這恭維笑了起來,“先生可別取笑了,我這技術最多比那胡彈強些,若非妞妞每次聽曲都就會睡的安穩,否則哪敢拿出來獻醜。”
真正的杜舒雲是會彈琴的,她穿過來之後閒暇時候也會彈奏練習,課怎麼也沒真正杜舒雲的好,不過也讓她得意了好一陣,她從前就好這古典音韻,覺得頗有氣質,以前沒得機會學,現在有這機會難免想顯擺。
可自打到了這山村一直忙於安家落戶沒有記起,直到懷了妞妞想著要胎教才擺了出來,閒暇時候彈一彈。
妞妞以前在肚子裡的時候每次聽起,都會安靜許多,如今落地,每次那開始鬧騰,杜舒雲一彈琴她便是跟聽了搖籃曲一樣呼呼睡過去了。
起初杜舒雲還得意,看來這妞妞對琴音頗為敏感,也許還有些天賦也不一定,當時她便立志要把妞妞培養成一個大家閨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可李默卻是打擊她道,妞妞一聽就睡著,怎麼看也是當那是催眠曲,不像是懷有天賦天生喜歡,狠狠的潑了杜舒雲一頭冷水,可是不管怎樣總算能找到治這妞妞的法子,這丫頭一鬧騰起來真是雞飛狗跳的,怎麼哄也沒用。
治妞妞需兩大利器,第一,放小傻子;第二,彈琴催眠。
“雲嫂子過謙了,這技巧易學,可是這逍遙心境卻不是這般容易奏出。”紀文暄認真道。
杜舒雲得人誇獎心裡頗為歡喜,“總算有人會欣賞了,我每次彈的時候這一大家子人就開始在那打哈欠,真是把人氣得牙癢癢。”
杜舒雲瞪了李默一眼,李默假咳一聲,裝作看不見模樣,走到搖籃邊逗起了妞妞,方才要睡著的妞妞頓時精神起來,一雙眼睛圓圓的,那咯咯的直笑。
“哎喲喂,我好容易才把她哄老實了,你又把她逗醒了。”杜舒雲微怒道。
李默怨念道:“白天睡這麼多,晚上又要睡不著了,到時候這小祖宗又要折磨死人了。”
好幾次臨頭興致都被妞妞打斷,李默甭說多怨念了,杜舒雲聽出其中涵義,旁邊又有外人在,頓時羞紅了臉,狠狠掐了李默一下,
“還不都是接了你,一個姑娘家不知哪來這麼大的勁,看這長得虎頭虎腦的,今後哪家敢要哦。”
“哎喲喂,你謀殺親夫啊,外人在呢,給點面子成啵。”李默討好道。
杜舒雲這才放過他,又頗為不好意思對這紀文暄道:“讓你看笑話了,我們家就這樣,不講什麼規矩。”
紀文暄只是笑了笑,並沒有發表意見。
“看先生這些日子氣色好了許多,今後別老窩家裡,多出來走動走動。”李默道。
紀文暄道:“這多虧了雲嫂子有心,我此次來便是專門過來道謝的,多謝你們一家這些日子的照料。”
“你看你又客氣了不是。”李默拍了拍紀文暄的肩膀,笑道。
紀文暄卻是微微皺了眉頭,杜舒雲會意連忙把李默給拉了回來,責備道:“你也不看你是什麼勁,可把人先生拍疼了,先生你沒事吧?他這人就是這樣,五大三粗的每次使勁都不知輕重,有次我差點被他從這頭甩到那頭,可沒把我魂都給嚇了出來。”
李默撓頭連連道歉,拉著紀文暄讓他今晚無論如何得留下來吃頓飯,當做賠禮道歉了。
紀文暄頗為不好意思道,“原本是來道謝,沒料又是要麻煩雲嫂子了。
“哪裡的話,多副筷子罷了,再說了把你照顧好了也是為了兩孩子好啊,先生病倒了誰來教他們啊。”杜舒雲擺擺手笑道。
紀文暄道:“那兩孩子你教得極好,不僅聰慧還極為懂事,今後必有所成就。”
杜舒雲一聽更是高興了,兩人閒扯開來,倒也能說到一起,而且讓杜舒雲更為開心的是這紀文暄略懂音律,並認真指正來,直讓杜舒雲那一臉認真的聽說教。
正所謂,最難求是知音,杜舒雲得知紀文暄懂吹簫,興奮道什麼時候露一手,最好是在一群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