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芹說的話是沒錯,但他不是這樣想的呀!
雖然他還沒有見到過黃旭,卻已經把黃旭當成神一般的敬仰了。
能讓他齊強折服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除了黃旭,還有一個就是十幾年前,在深山老林裡救過他一命的白衣少年了。
當然,齊強現在還不知道當年的白衣少年,現在已經長成風度翩翩的英俊青年,還正好是他心心念念想要見到的人——黃旭。
“舒芹啊,先彆著急吃。”齊強一把將舒芹手上的麵包奪去,急切的眼神,問道:“黃大師下午幾點鐘來呀?”
舒芹最討厭有人從她嘴裡搶東西了。眉頭微擰。將嘴裡的東西吞下,才回道:“我們約好下午6點鐘在這裡見面,他白天沒空,還有事情要去辦呢!”
“哦!那……我知道了。”齊強點頭。眸光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然後把麵包還給了舒芹。
舒芹看著被他捏扁了的麵包。上面還有沾有包子油。眉頭擰得更緊了。
話說,她雖然沒有潔癖,可是。看到好好的麵包被弄上其他東西的味道……
唉!
算了,一個字,吃!
不能浪費糧食的嘛!
齊強正在尋思著,要不要給自己的侄子齊嶽打個電話。
他想讓齊嶽也到陳家老宅來,當著黃大師的面,到時候好求人家黃大師幫忙,把齊嶽身上的災禍化解了去才好啊。因為,以他自己的能力還辦不到,就是不知道黃大師願不願幫忙了。
錦城公寓。
陳容、鍾婉琴、鐘意離三人圍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今天的早餐是鍾婉琴準備的,味道還不錯。
陳容面帶愜意的微笑,邊吃邊滿意點頭。
鍾婉琴見陳容的心情好像還不錯,便下定了決心一般,喚道:“陳先生!”
“叫我的名字就好,不要那麼拘束!”陳容笑眯眯地說道。
鍾婉琴的臉色稍稍一變,眼眸中飛快地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雙拳緊攥,手上捏著的麵包,瞬間變了形。
陳容不知道啊,他的這個名字,對於她來說,這幾年是最大的禁忌。
只能在心裡默默地想一想,根本不敢念出來的呀!
原本想,這輩子就躲在海邊的小屋子裡,再也不會回到蜀都來,也不會再跟陳容有任何交集的。誰知道還是逃不開聖主的魔掌,又被變成了聖主手中的一顆棋子,回到陳容的身邊來了。
陳容見她沒有了反應,又柔說道:“我的全名,陳容,就直接這樣好了。知道是哪兩個字嗎?”
鍾婉琴暗自冒冷汗。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他的名字早就融入到她的血液裡了好吧!
“媽媽,爸爸的名字您是知道的呀!您昨天不是跟我寫過的嗎?耳東陳,容貌的容。”鐘意離奶聲奶氣的在一旁插嘴道。
陳容聽了鐘意離的解釋,禁不住揚起嘴角,自嘲地笑了。
容貌的容?
怎麼不說容易的容呢?
容易欺騙的容!
咳咳!
雖然都是同一個容字,意義卻大有不同的呢!
鍾婉琴被自己兒子拆穿了,頓時尷尬不已,更不敢去看陳容的眼睛了。
偏轉臉來,狠狠地瞪了自己兒子一眼。眸光寒冷而凌利,自帶一股威脅之意。
就你多事!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再亂說話,小心我一會兒打你屁股。
鐘意離嘴角微揚,雙眼眯成了一條線,對她露出一個燦爛的、萌萌噠的笑臉來。
偶可是您最最親愛的寶貝,您真的捨得打我?還有,剛才偶是在幫您的忙呢!怎麼可以打我呢?
鍾婉琴頓時覺得這個兒子真是人小鬼大,腹黑的厲害,遺傳了誰呢?
眼角的餘光下意識往對面那個人掃去。
孩子的親生父親就是他,腹黑應該就是遺傳他啦!
陳容將對面那兩母子之間的互動,瞧得一清二楚,鍾婉琴窘迫的樣子也被他看到了。趕緊轉移話題,輕咳一聲道:“咳!~婉琴,剛才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說?”
“是的,陳……陳容。”鍾婉琴的聲音很小。
但,還是終於把他的全名唸了出來。
叫完之後才發現,原來,他的名字雖然很簡單,叫起來卻是那麼的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