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收購那麼多啊。只要讓投資者覺得我要大肆收購就好了,股價上去了,斯科爾斯那個老狐狸自然也就不敢輕舉妄動了。賠本的買賣,他是不會幹的。
小張走後,陳繼良接著和袁鳴山交談:“幸好舒馨和你透露了斯科爾斯的真實想法,不然的話,我可能真的會放棄收購紫金機械了呢!看來,每一個男人的背後都要有一個支援自己的女人。舒馨還和你說什麼了?”
“她說,在競標紫金機械股權這個問題上,我們的希望還是不大。蔣效化把目光投向了瑞星集團,並且很有可能最終和他們簽約。”袁鳴山說。
“這個瑞星集團的胃口真是不小啊,如果紫金真的讓他們收了過去,他下一步肯定還會衝著我們來了。搞不好,咱們省的機械產業要讓人家壟斷了。鳴山,你有什麼想法?”
“我覺得現在應該利用社會輿論的力量造勢,想辦法找些媒體來給他們做負面報道。我看可以這麼說,一旦紫金被外資收購,可能會對民族工業的發展帶來不利影響,媒體對外資併購啦、經濟安全啦這些東西都是非常感興趣的。當然,這也是事實嘛。”袁鳴山出了個主意。
“這個想法不錯,你儘快約一些記者,和他們說明如果紫金被外資併購可能帶來的負面作用,給他們塞點兒紅包,他們肯定會照辦的。”
在陳繼良的授意下,袁鳴山約見了省內主要報紙的產經版面的記者,酒桌之上記者們滿口應允下來,答應一兩個星期見報。然而半個月後,沒有一家媒體刊登相關的報道。袁鳴山挨個詢問,多數記者吞吞吐吐,遮遮掩掩。在袁鳴山的再三追問之下,才有記者和他透露,說是紫金集團的董事長池萬里和省委宣傳部打了招呼,在紫金改制的關鍵期間,絕對不允許刊登有關紫金集團以及紫金機械的負面報道。袁鳴山向陳繼良彙報後,陳繼良不禁有些惱火,可一時間也沒有太好的辦法。畢竟自己過去一向不屑於和新聞媒體打交道,在這方面沒有積累什麼人脈,平時沒有燒香,臨時抱佛腳,人家不給面子也在情理之中。看到努力無望,陳繼良逐漸有些洩氣。
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終於,紫金集團正式公告了戰略投資者的遴選結果,最終美國瑞星集團成為了合作物件,瑞星集團以二億美元的價格受讓紫金機械百分之四十九的股權,同時,雙方簽訂補充的對賭協議,如果零六年、零七年兩年紫金機械實現淨利潤分別達到八千萬元人民幣和一點二億元人民幣的話,瑞星集團將向紫金機械追加投資一億美元。
看到這樣的結果,陳繼良顯然十分不甘心。斯科爾斯不過出了兩億美元而已麼,即使紫金機械在未來兩年真的實現了業績增長,瑞星集團追加的一億美元其實也是投入自己參股的子公司而已。其實,瑞星集團為這部分股權付出的價錢最多不過是二點五億美元,換算成人民幣大約是二十億元。不錯,這個報價的確比我的十五億是要高一些,可這也是你紫金討價還價還出來的。如果你肯和我談,難道我不會多讓你五個億麼?想到自己親自登門拜訪蔣效化時遭到的冷遇,陳繼良氣就不打一處來。選來選去,選中這麼一個洋鬼子。這火氣一直伴隨著他,直到晚上和張雯雯一起吃飯的時候也沒有絲毫的消退。
資本劍客 第三章(7)
“唉,你們做企業家的真是太辛苦了,每次和你見面感覺你特累。”張雯雯一邊吃著香噴噴的蝸牛,一邊自言自語道。和陳繼良接觸時間長了後,張雯雯的膽子也逐漸大了起來,有時候也敢頂幾句嘴,或者開幾句玩笑。
“是啊,我哪裡有你們做學生的快活,整天無憂無慮的。”
“誰說我們無憂無慮啊?我們的煩惱,你又怎麼明白。和你在一起,我的壓力也很大,只不過我不和你說而已。你知道網上怎麼說我們80後的麼?”
“怎麼說?”陳繼良好奇地問。
“你等我找找。”張雯雯從手機裡找到幾條簡訊,念給陳繼良,“我們80後啊,是怎樣的一代——當我們讀小學的時候,讀大學不要錢;當我們讀大學的時候,讀小學不要錢;我們還沒能工作的時候,工作也是分配的;我們可以工作的時候,撞得頭破血流才勉強找份餓不死人的工作做;當我們不能掙錢的時候,房子是分配的;當我們能掙錢的時候,卻發現房子已經買不起了;當我們沒有進入股市的時候;傻瓜都在賺錢;當我們興沖沖地闖進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成了傻瓜; 當我們不到結婚的年齡的時候騎單車就能娶媳婦;當我們到了結婚年齡的時候沒有洋房汽車娶不了媳婦;當我們沒找物件的時候,姑娘們是講心的;當我們找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