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騰飛虎的話,莫非就是現在自己要大破洪家莊了,唐賽兒不得不率領人馬來救洪家莊?如此,就必須要先摸清情況,然後才能做決定迎敵,一舉同時大敗紅秀女和唐賽兒,做到一箭雙鵰。
於是,柳升本來發怒的臉,便不由的進入了思考。
二百一十九回:強中自有強中手
柳升心道:“看他與騰飛虎說的情況,道是有些不謀而合,都有一些相同的地方。如此,看來情況有些屬實,情況可能就是這樣。”
於是,就再仔細的看看何慧爾,想從何慧爾臉上來肯定自己的想法和判斷是不是正確。但在何慧爾臉上,似乎沒有找到一點讓他不感到正確的地方。但見何慧爾,完全是一副迫切而正氣浩然的樣子,那臉看上去是一副坦然誠懇的樣子。
於是柳升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但還是認為象何慧爾這種人,是一個太狡猾不可以輕信的人。所以,怕自己身為元帥,會真的被何慧爾欺騙了,到那時,怕自己在何慧爾心中的位置,會被何慧爾擺的不怎麼樣,或者在心裡暗中嘲笑他愚蠢。
因此,柳升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即是要相信何慧爾,也要先對何慧爾使一會詐,這樣或者還可以對何慧爾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於是,柳升看著何慧爾,就在心裡反覆的尋找何慧爾有破綻的地方,尋找可以對何慧爾有力一擊的地方。
可他這一想,你還別說,還就給他想起了一回事,這一想還真的起作用了,儘管洪雲秀白金娥猛莊三傑點火的那個山,離著柳升的官兵大營還有七八里地,可是柳升仍然猛地感到,那一男一女兩個人,其中的那個男的,就好象一個人。這個人他在洪家莊與紅秀女交戰中,好似反覆的不至一次的見過,直到洪桂芳陣亡後,聽說洪家莊上有一支人馬殺出去後不知去向,他再沒有見到過這個人。要不是離著這個山有這麼遠的話,如果能看的再清楚一些的話,他早就想到了。
於是,柳升臉上瞬間不由的憤怒道:“把何慧爾這個專會撒謊欺騙本帥的逃跑將軍,給我拉出去砍了。”
於是,眾軍士就應聲上來向外拉何慧爾,何慧爾感到意外,本能的就不向外走,但瞬間他又很平靜的道:“元帥,難道說元帥要因為不相信末將,而不認為唐賽兒的大隊人馬不日即可到達洪家莊嗎?”
柳升皮笑肉不笑的道:“哼,哼哼哼,哼,何慧爾,你認為你可以騙過本帥嗎?你騙過本帥一時,難道還想永遠騙過本帥嗎?”
何慧爾道:“末將怎麼敢騙元帥呢?末將不敢,末將說的句句屬實。”
柳升道:“從你嘴裡有幾會句句屬實的話?你自己說說,那會屬實了?不要認為本帥始忍了,就自欺欺人的感到屬實了,豈不聞始可忍數不可忍?你還是快快從實招來吧,本帥可以念你乃本帥手下之將的份上,讓你速死,否則,本帥必要將你凌遲處死。”
何慧爾看著柳升臉上瞬間一副發狠的樣子,心裡不由的有些驚恐,但又明白,要是說了實話,說了根本沒有遇上唐賽兒的軍隊,那就必死無疑了,再就沒有一點求生的可能了,自己就會把命徹底的交給柳升看著來處理了。象柳升這樣的人,他會正兒八經的不草菅人命的來對待來處理好你的命嗎?必然是一死了事。
想到這些,何慧爾心裡就感到驚恐,但又心裡明白,心裡時刻的在提醒著自己,提醒著自己千萬不要表現出來害怕的樣子,也不能表現出來驚恐萬狀畏懼的樣子,要仍然從容不迫若無其事的據理力爭,這樣才會恰恰相反的有一線生機。
但是,何慧爾又那裡會明白呢?又那裡會明白為什麼柳升這會還不上當呢?上會柳升是那麼容易的就上當了,這會怎麼上不了呢?這是何原因呢?這裡面必有原因。
於是,何慧爾就繼續很鎮定自若,很從容不迫的道:“元帥,如果你的心裡想著真心殺我,無論如何你也可以把我殺了,可是我死的不服,死的不明白,死的不明不白。如果,你不是真心要殺我,確實是我做的罪當該死,那麼,元帥,就請元帥說出來讓我的死的心服,否則,我不服,死不閉目。”
柳升道:“你自己做的事還會不知道?你還想著裝糊塗欺瞞本帥裝到什麼時候?”
何慧爾道:“元帥都已經要殺我了,我都已經快成了要死之人了,我還有什麼可以怕的?還有什麼可以顧慮的,還有什麼可以不說要裝糊塗的?我已經說了,元帥不信,元帥還要讓我怎樣說?難道讓我胡編亂造說假話嗎?那樣,在如今大敵當前的情況下,一旦把元帥引入歧途,我於心何忍,元帥的身上,畢竟擔負著數萬將士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