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認識不到的,相同的處境相同的危難,往往就會促成相同的朋友,同樣都身處在即將被殺的境地,我想逼也會逼著她們聯手的。因此,我想白哥哥是不需要擔心的,下一步看到的就會是魔道群魔與洪家莊紅秀女的聯手,黑衣魔女與紅秀女聯手共同打敗官軍魔頭柳升。所以,白哥哥,難道你不認為這是天大的好事嗎?”
白仁杰道:“能是這樣嗎?黑衣魔女會忘了我和妹妹殺她的堂主之仇嗎?她會不報仇再與我們聯手嗎?我就怕不會,要是不會,那我妹妹和紅師姐不就有危險了嗎?”
紫衣女俠一想黑衣魔女的為人與奸詐,和魔道眼前所做的一切,乃至魔道的行為與行動,都是與洪家莊截然不同,是油與水難以容在一起的,因此又道:“白哥哥說的也有道理啊,如此說來,我必須要隨時再出去觀看魔道的動靜,看看魔道紅秀女和金娥去了後都有什麼反應,什麼變化。一旦看到紅秀女與金娥有什麼危險,白哥哥,我們再一起想辦法去救人。”
白仁杰道:“小妹,你想的對,我也是這麼想的,晚救不如早救,我們現在就去救吧?”
紫衣女俠道:“白哥哥,我們先不能心急,我們現在還不明白是什麼情況,還不知道魔道是什麼態度,我們別去貿然救人,會給魔道落下什麼口實,不但人在不明白情況的情況下沒有救出來,再幫了紅秀女和金娥的倒忙,那時,我們在魔道面前,在紅秀女面前,不就成了真正的傻子了嗎?”
白仁杰想了想,道:“小妹,那你說我們眼下先該怎麼辦吧?我都聽你的。”
紫衣女俠道:“白哥哥,你先在洞中等著,我再出去打探一下看看魔道紅秀女與金娥去了後都有什麼反應?我們掌握了情況之後,再做決定。”
白仁杰道:“小妹,你再出去,孤獨師太萬一回來了怎麼辦?她會不會再打你?”
紫衣女俠一想到師傅孤獨師太,又不由想到了小時候的師傅真月師太,不由淚下道:“真月師傅,如果你還在,你會讓弟子怎麼辦?弟子的舉動你會不會不贊成?會不會也和孤獨師傅這樣跟著反對我?真月師傅,你走得太早了啊,徒弟想念你。”
說著,就對著洞口,跪下來叩頭道:“真月師傅,徒兒給您叩頭了,您救了徒兒,養育了徒兒,把徒兒從一個吃奶的嬰兒養育成一個小姑娘,這其中的辛酸苦難,徒兒都是能體會得到的,您的大恩大德,徒兒永世難忘。師傅,真月師傅,徒兒給您叩頭了。”
叩著頭,紫衣女俠就哭了,這種哭聲是無法控制的,是發自肺腑的,是多年來對真月師傅的想念積澱在一起的,是心裡的思念和所受的苦融合在一起的山洪暴發。
白仁杰也跟著哭了,紅女也跟著哭了。白仁杰想到了自己的阿爹阿孃,紅女想到了自己全家遭到了李天霸殘殺,爹孃和一家人都慘死在李天霸的面前,不由哭的更是傷心。
這三人的哭聲,雖然發自不同的源泉,發自不同的人,可是他們的心都是一樣的,他們的遭遇也是一樣的,他們發出來的哭聲又怎麼可能不是一樣的?
豪傑的淚,俠女的淚,江湖遭難女子的淚,匯成了正在為人間橫行苦難的淚。
四百六十一回:黑衣魔女慮出路
三人哭了一會,紫衣女俠忽然看到白哥哥也在跟著哭,紅女也在跟著哭。見二人哭的還分外傷心,還是紫衣女俠先不哭了,先止住了聲,重重的對著洞口向地上難以抑制的叩了幾個頭,然後起來,淚眼看看白哥哥,再看看紅女,就把自己眼裡的淚擦乾了,道:“白哥哥,紅女妹妹,都別哭了,我們這樣哭心裡是痛快了,可是沒有用。再哭,我們心中想念的人也哭不回來。”
白仁杰道:“小妹,你想起了真月師傅,我想起了阿爹阿孃。”
紅女道:“我想起了我的爹孃和一家人被李天霸慘殺而死的情景。”
紫衣女俠道:“人生的苦難,是用眼淚避免不了的,只是我們的眼淚無法控制。可是再永遠也不能讓他們回來了,只有讓他們永遠記在我們心裡頭了。”
白仁杰也擦乾眼淚,道:“小妹,我知道你心裡為眼前的事情犯難才哭的。你出去孤獨師太回來知道了後會打你,還會以後更限制再不讓你出去。要是你不出去,確實也怕紅師姐和金娥萬一有難遇到不測,那時我們都無法原諒自己。所以,我明白,你一定是心裡犯難極了,苦極了,才想起了真月師傅,才哭真月師傅。真月師傅對你好,對你關心,連我都跟著想念真月師傅,都心疼,心疼真月師傅真不該早早的離開你自己走了。這樣的好師傅,怎麼能不讓人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