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有了應對辦法。那麼還能是什麼事呢……
高世昌再怎麼牛,難道這麼大的事情也能撐過去?那可是上千萬的走私案。這才是95年的時候,夠槍斃幾個來回了。
凌琤一直堅信,不管混哪個圈子都會有對手。高世昌即便再強,那也有能跟他對著幹的人。雖然如今賀家及不上高家的權,但賀二叔上方的人呢?再上上方呢?總有人會為了立功去辦這件事情的。而高家一但落馬,撲上去咬著分羹的人就會多起來,高家二舅又能如何?
現在他只要想著如何跟自家老丈人聊人生才是正經。他雖然還不夠了解那個人,但是他相信他們總會有一天需要面對面談一次。他這次透過陳源給二叔傳遞了這麼多訊息,就是想間接地提醒他老丈人。
如今目的已經達到了,就看結果如何。
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但他始終相信,真正的賀家人是不會讓人失望的。就像賀馭東一樣,可靠,堅定,值得信認。
凌琤的心漸漸平靜下來,而這時賀馭東已經成功把老太太接到了自己的住處。
老太太一開始很不樂意,可她聯絡不上自己的大兒子又是事實,便只能暫時選擇信任自己的兒媳婦。不過出來時她依然瞞腹鬱氣,覺得兒媳婦兒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但為了家裡的名聲,她依然忍下了。
賀馭東勸她:“奶奶,我爸那人您還不知道?雖然不愛說話,但是做的事情心裡總是有數的。”
老太太嘆口氣,“你啊,打小就聰明,可是有些事情它……算了算了,不提這些。”老太太看著賀馭東的宅子,眼裡隱約溼潤起來。這套宅子還是當年她跟第一任丈夫在一起時他送給她的呢,後來他們又把它送給了小兒子,小兒子又送給自己的侄子。如今都不知翻新多少遍了,可她似乎還能憶起它最初的模樣來。
賀馭東陪老太太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覺著天有些涼,便把人扶進了屋子裡。
權大夫的老伴兒正在廚房蒸豆包,見人來忙叫了聲:“大妹子,你來啦。”
結果被權大夫晃了晃衣服。權大夫說:“叫什麼大妹子,得叫賀夫人。”
老太太擺擺手,“就叫大妹子,我聽著可親切呢。”
權大夫的老伴兒趕緊瞪了權大夫一眼,“我們女人說話,你就別插嘴啦!”
賀馭東見老太太跟權大夫夫妻倆挺有眼緣,便打了聲招呼離開了。他不知道他父親要怎麼做,但這時候他最不該做的就是扯後腿。如今看來高家還並沒有察覺出任何異樣,而他能夠做的,顯然是以靜制動。
說起來老宅有管家看著,這裡有他,趙凱陪著凌琤一起去的,所以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可答案顯然是否的。
因為凌琤和趙凱坐的車拋錨了。
凌琤簡直想給老天跪一跪。這大冷天的,春風刺骨堪比刀子片肉,吹得人生疼。可是他們還要走六七里地才能到有車的地方!!!
再者,他們走了,車咋辦!?
最後沒辦法,凌琤跟趙凱拿著東西往換個方向往客車站趕,戴為君則又回了表弟家。而就因為這樣一個突如其來的決定,在他們回B市的必經之路上,有四個身手敏捷的人頂著風苦等了一個下午,差點凍成了冰棒兒可居然都沒有等到人!!!
有個小子實在是冷得不耐煩了,便問同行的某個人,“到底是不是這條路啊?怎麼一直都不見影!”
被問的人也不確定起來。按照上頭的指示,在這裡堵車分明沒錯,可車呢?
車這會兒還在通往某個村子的土路上,而該坐在車裡的人則到了B市的南客運站,剛打上車往家裡趕。
凌琤抱著裝有鹿心的瓷碗,趙凱肩上挎著一個兩頭裝的布袋子,前頭是鹿茸,後頭是鹿胎,乍一瞅這倆人就像販賣藥材的,一身鹿腥味兒,弄得開車的司機頻頻看後視鏡。
趙凱不當回事,凌琤則把帽子簷壓低了些,等到了地方趕緊下車去了。
賀馭東見他們回來才放下心,而此時,高家卻正要迎來翻天覆地的一晚。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凌琤:哥,你車拋錨了沒開回來。
賀馭東:沒事,你人回來就行。
凌琤:還有幾個人埋伏我們,好像也沒回來。
賀馭東:沒事,凍死他們最好。
凌琤:那萬一要是沒凍死呢?
賀馭東:我給他們綁院子裡讓你潑冰水玩兒。
凌琤:嗷嗷,真人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