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鬧什麼彆扭……”
“沒什麼。”凌琤本來想教育一番,奈何周圍人有些多,顯然不適合,便一門心思往門外走,卻也不忘說:“你去關上門再過來,別丟了東西。”
“確定不跑了?”賀馭東手抓得緊緊的,凌琤甩兩下沒甩開,心說尼瑪你是不是吃米飯長大的!!!靠。
“不跑不跑。反正不遠,咱倆就走回去吧,我在門口等你。”
賀馭東似乎有些不信,但還是強迫自己回去關門。
凌琤就站在原地想“臺詞”。調-教情人是大事,不能馬虎,今天估計得上演鬧彆扭的小媳婦兒戲碼,這個在賀馭東這裡應該吃得開。上一世他就是跟賀馭東太強硬了,每次讓賀馭東開口都是一句:你愛說不說,不說滾!
所以兩人才總是僵持著。這一世換個套路,估計會有不同結果。
賀馭東幾乎是跑出來的,周圍的工作員張大嘴巴跟望景一樣望著這個小老闆,似乎很奇怪他的失常行為是因何而起。
凌琤覺得太丟人,趕緊往外走了幾步。賀馭東跟過去拉住他,他才說:“哥,我有什麼事都跟你說,可是你有什麼都憋在心裡,這是表示你不信認我呢?還是不信任我呢?”
賀馭讓他這奇怪的說法整得一愣,說話都帶了遲疑,“也不是……不信任。只是不知道怎麼說。我從小習慣了自己一個人解決問題,所以……就是習慣了。”
“習慣?!”這次換成凌琤皺眉,“習慣也不行,我要平等。要不我對你掏心挖肺,你跟我人心隔肚皮,你逗我呢?!”
“我對你還不夠好麼?”賀馭東開始反思。
“這兩碼事。你對我再好可是你總對我有所保留,那也太不坦誠。當然,適當的保留*我是理解的,可是你這個明顯就是不把我當……恩,你知道的。”
“……”賀馭東想到自己確實有很多事情都不跟凌琤說,便試著問:“你想知道什麼?”
“就……你剛才做的夢吧。能讓你覺得害怕,我很好奇。”
“……”賀馭東突然頓住腳步,與凌琤面對面站了下來。他仔細地看著凌琤的臉,似乎想以此來確定凌琤還好好地活在自己身邊,“凌琤……我夢見……”
“什麼?”凌琤想,這一次賀馭東再不說,他就不問了。或許賀馭東是夢見小時候看到母親死的場景,這樣一來就沒有必要再回憶起來了。
誰知賀馭東沉默了好半晌,在他以為不想說了的時候,卻告訴他:“凌琤,我夢見……你死了,就在我眼前。你好像比現在大了很多,可我很確定那個就是你。”
凌琤背後的手狠狠握成了拳,用力得幾乎讓指甲餡進肉裡。他看著賀馭東,彷彿又看到上一世自己死的時候賀馭東絕望的場景,就好像有一把刀,一下下在剜他的肉。可他依然笑得很輕鬆,彷彿賀馭東只是講了個笑話一般,勾起唇角便說:“嘖,還以為什麼了不起的夢呢,就這啊?你不知道夢見親人死亡是大吉之兆?”
賀馭東沒聽過這種說法,便問:“是麼?”
凌琤摟住他的胳膊說:“當然,咱們要發財了,大財!所以以後這種事情你都得跟我說,不然你做了預兆這麼好的夢我都不能跟著開心,多不好。”
賀馭東也不敢確定了,問凌琤:“你聽了不怕麼?”
凌琤笑笑,“不怕,只要你再跟我說說別的就好了。像是,我去外地的時候你想我不?說想就說想的,可別拿權大爺說事兒啊。”
賀馭東苦笑,“這個不能說,說了你真該嚇著了。”
凌琤猜了猜,覺得會嚇著他的,其實還真沒有。不過賀馭東認為能嚇到他的,“莫非想把我關起來再也不給人看見?”
賀馭東愕然地看著凌琤。
凌琤搖搖頭,“還全校第一呢,這什麼破記性。你自己說夢話總要把我關起來,你不知道?”其實根本就是胡扯!
賀馭東:“有……麼?”
凌琤直接走了,但是他的背影好像在說:儒子不可教也,活沒治了。
賀馭東在原地回憶了一下,還是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說夢話的問題。不過凌琤能把他憋在心裡的事情說出來,倒是讓他覺得輕鬆了許多。因為他看得出來,凌琤根本就沒害怕,表現得就跟他這些想法都很正常一樣。當然,他覺得也可能是因為凌琤把這些都當笑話來聽了,並沒有認真。
凌琤見賀馭東好半天才開始邁步,便在原地站下來等了一會兒。這時四周沒什麼人,他也差不多平靜下來了,便等賀馭東走近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