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且不說現在的後宮慕容貴妃專寵跋扈,逼瘋逼死采女的事情民間早有傳聞。
是以一猜到了花鳥使的身份,方才還盡力裝扮的姑娘媳婦們無不背過身去,更有甚者立刻抓了抓整齊的頭髮。
溫宣魚怔了一瞬,不對,怎麼回事?這樣鄉間的集會本是鄉人的自娛自樂,本不會有外人在場。而上一世並沒有花鳥使出現,也不曾遇到這個情況。
她快速收攏了裙衫,在神龕前面的香爐摸了一把,準備糊到臉上,但裡面的香是新燃的,滾燙灼手,一手下去,燙得她輕呼一聲,手指已經紅了。
孫羅帶隊直奔著遊神隊伍後面的觀音而去。他走得飛快,一把推開前面兩個擋路的走向了扮觀音的溫宣魚,但一繞過前面的抬神人,看清神龕上溫宣魚模樣,那孫羅登時一驚,腳步也遲緩了下來,他瞪大了眼睛看向溫宣魚,怎麼回事?不是今天明明叫這個“沈瓷”在家好好守著嗎?怎麼還是她扮觀音。
完蛋。
他心頭一慌,連忙想要繞個彎,卻沒想到身後的花鳥使已經看到了垂眸背身的溫宣魚。
“抬起頭來。”一個花鳥使道。
孫羅忙道:“大人看錯了,不是這個,不是這個!”
另一個花鳥使一把推開他,歪頭去看:“就是這個。”
孫羅心慌:“大人,真錯了,這個,這個是小人的未婚妻。”他心慌四看,想找援兵,卻見他說了這句後,本來已上前的那個孟沛竟然止住了腳步。好小子,果然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先頭的花鳥使道:“既然是未婚,那便就可帶走。”
孫羅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伸手去拖那花鳥使:“不成!這是瀆神啊!大,大人,弄錯了!使不得,使不得。”
花鳥使頓時惱了,一把推開他,然後就在這時,不知道誰啪的一聲扔了個石頭過來,那花鳥使頭上砰的被打了一下,頓時流下血來:“誰?誰打人!不想活了。”
話音未落,接著不知道誰在地上扔了一把錢,碎金珠子滾在地上。“是金子啊!!”
原本還惴惴不安圍著的人群立刻一哄而上,將那兩個花鳥使全部擠到了人群中,混亂中,不知道誰的拳腳出擊,頓時鬧得一塌糊塗。
在這混亂中,溫宣魚的手被另一隻手牽住,然後帶出了人群。
她想要說話,孟沛向她搖了搖頭,然後帶著她走出了混亂。
然後他向身後的兩個長隨使了個眼色,兩人點了點頭,也擠到了混亂的人群中。
溫宣魚的手握在他手心,燙到的地方生疼,她忍著沒說話,一直走到了旁邊無人處,她才定了定神,回頭看那花鳥使。
只見孟沛的兩個小廝銀弓和雪箭已趁亂在人群中扶起了一人,另一人卻還在踩踏中。
小莫遠看到了溫宣魚手指紅腫,頓時叫了起來:“阿姐,你的手。”
溫宣魚低頭一看:“沒事。”
她心裡不安,卻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