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成冰,夏日暴日灼人,物產不豐,邊境不穩,在那群世家和權貴眼裡是個燙手的山芋,最後竟變成了犯人流放和罪臣左遷之地。
這樣一個混亂荒僻的地方,怎麼都不是奔前程的好地方。
“太危險了。”孟老先生搖頭。
“是的。富貴險中求。”
孟沛轉頭看身後的侍從雪箭,後者心神領會,捧了軟甲前來,為孟沛批甲穿上,嫻熟至極,少年人含笑,“叔爺不必擔心。這才是我應該去的地方。”
“您的關蝶和文書都已備好,連同莫家人的身份,銀弓和趙團練會安排你們一同出發去綿州。”
他甲冑在身,纖長的少年人頓時有了厚重肅殺的氣勢,回手俯身拱手行了肅拜禮:“介冑之士不拜,今以軍禮別。”
他伸開手,一柄長槍落到手中。混鐵精鋼的槍身,上面是陰刻的蟒紋,槍頭泛著冷光,他握住,順手一揮,挑起了桌上那團廢紙,破風聲中,紙變成了碎屑,落在最後燃燒的更香爐中。
“走了。”他的聲音消失在搖曳的竹影中,幾個他從不同地方帶回的少年侍從都緊緊跟在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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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粼粼,溫管家一路行止也算上心,在進京都前的焱州城中,他甚至先自發給溫宣魚準備了一套新衣,待換上了新衣的溫宣魚走出來,溫管家看了一會,摸著下巴笑了笑:“很合適,我瞧著小姐是個有福氣的。”
溫宣魚回了謝禮,禮儀周全:“謝溫叔叔好意。”
一路上,她的乖巧和親切很是博得了管家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