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安愣了下,緩了口氣:“正是。當日信陽侯謀立陛下的幼弟為皇儲,先帝立太子後因疑孟家存了二心,將在京都的侯府人扣為人質。要信陽侯以一萬北戎人頭顱換一條孟家人的命。信陽侯求勝心切,孤軍深入,拼死斬殺不過以四萬人馬殺了北戎一萬,併成了俘虜。孟家的小世子得了一條生路,被貶遷到萊縣。”
萬淼自然知道這些。
當日聖旨下達的時候,因先帝念在孟妃舊情,格外開恩,給孟家多了一個活命的名額。
於是孟家年齡最大的和年紀最小的得了一命,孟二老爺帶著不過十歲的侄孫孟沛貶斥到寧安鎮這樣的荒野之地。富貴的喪家之犬。
但旁人不知道的是,信陽侯當日之所以會冒險孤軍深入,是因為信陽侯得了他的好友甘泉侯萬宗,也是萬淼父親的承諾,兩人計劃一人佯攻,另一人從旁協助,誘敵圍殲,大破北戎。
但結果甘泉侯萬宗不但沒有去,反而還洩露了訊息。
最終甘泉侯兵敗被俘,身死他鄉。
萬淼放下了車帷,道:“去私下查明,為何孟季澤要如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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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宣魚睡醒一覺,感覺好多了,睜開眼睛的時候孟沛正斜坐在旁邊,他看著她。旁邊的小莫遠看她好起來,紅眼睛頓時變成了笑嘴巴,伸手抓住了溫宣魚的手。
“阿姐,你沒事了。”
溫宣魚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給溫柔擦去上面殘留的淚痕,小莫遠將臉蹭在她手上。
“阿姐。季澤哥哥已經告訴阿孃了,你別擔心。”
孟沛目光掃過溫宣魚撫在小莫遠臉上的手,為不可見暗了一瞬,復爾向小莫遠笑道:“遠哥兒,讓你阿姐先上藥吧。”
小莫遠挪開一步,孟沛親自坐在床邊,從一旁的小廝手裡接過浸了藥汁的軟布,先給她燙傷的那隻手擦乾淨,然後換了藥。然後又換了另一張乾淨的溫帕,開始替溫宣魚擦方才在小莫遠臉上弄髒的手。
“這隻手沒燙到的。”溫宣魚微怔。
“上面有灰。”孟沛垂首細細為她擦拭,溫熱的帕子上帶著淡淡的酒味,他的呼吸緩慢,握著她指尖的手指修長漂亮。
溫宣魚看著他的手中自己那生了薄繭的手,兩相對比,有些看不下去,便微紅著臉,夾雜中心中浮起對於和男子碰觸的某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