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而不會主動去做。所以那臺法拉利停在車庫裡,卻一直沒有想要開著去上班。每天在家裡被動的等待著慕容弘文早早到來接,然後下班再送回家。
阮建超稍微平緩了一下語氣說:“芸熙在家裡的喜怒哀樂很不明顯,有時候大家看一個搞笑的電視都笑了她卻一臉的哭相。而大家都在為角色的狠毒而憤怒的時候她卻一個人樂起來。”
慕容弘文十分悔恨:“其實,現在想想有時候我也會發現,總以為她還年輕有點兒古靈精怪而已。”
誰也不會想到她這有異於常人,略略的行為失常是一種病。
她曾經懷疑除了慕容弘文之外的一切,和他在一起的她才是安全的,但她並沒有主動去說。清醒的時候覺得自己會配不上慕容弘文,犯病的時候就變得消極逃避,幻想她的世界裡已經完全只有他自己。
慕容弘文沒有心臟但卻有內心的感受,此刻他的內心和阮芸熙犯病時一樣的痛苦。那種無法向世人提及的孤獨和恐懼。
“為什麼會是這樣。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病,為什麼是她?”
阮建超這會兒強壓著心中的悲傷,反而顯出了極大的平靜:“這個問題我也回答不了你!”
“你不是精神外科專家嗎?為什麼不給她做手術?”激動輪到了慕容弘文。
阮建超還能解釋些什麼呢?越是解釋反有種推脫的感覺:“這是一種神經損傷以及心理疾病,我們……”
慕容弘文知道自己問的這些他給不了答案。要能有答案的話當時就不會那樣選擇。在檔案裡看到了他作為一個父親當時那種糾結和痛苦,沒有人希望那樣。
“那麼後來和這個clone…1計劃又怎麼扯上了關係,到底芸熙遭遇了什麼?”
阮建超深深吸了口氣。然後慢慢吐出來,似乎是感覺心裡壓抑的東西隨著氣流一起清出了胸腔:“clone…1是一項在十年前已經提出的醫學科研專案。但由於種種原因一直進行了長達五六年的論證。真到四年前才有一點希望,剛好需要一個試驗的物件。我看到芸熙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不想辦法她終究會選擇自殺。”
慕容弘文到現在只能抱著理解和接受的態度:“那麼既然已經都做出了選擇,我想她也不會怪你的。看看現在的她很幸福,像什麼事兒也沒發生過一樣。”
阮建超一說起現在這個女兒:“是呀!現在看著她,我和她媽媽進都開心。”
“那武阿姨知不知道這麼回事兒?”因為慕容弘文前兩天與武婉婷的一番交談中感覺到她並不清楚更多的事情。
果然如他所想,武婉婷並不知道:“她不知道,我一直都瞞著她,這也是我為什麼會與enis聯絡上的原因。因為她們正在進行關於人體神經元重造的試驗,所以我想可能會救了芸熙。”
“如果沒有那次clone…1計劃的出現,我寧願選擇為芸熙做那不成熟的神經元復活手術。但也許會成為和你一樣的靈魂,這也是我所不想要的。”慕容弘文一臉的無奈。
慕容弘文點點頭說:“也許你的選擇是對的,我們不再討論為什麼這樣選。請告訴我這個計劃到底在芸熙身上做了什麼,後來導致了什麼樣的結果。”
看他這麼理解自己,阮建超終於有膽量去回憶後面更痛苦的過程:“clone…1計劃能過之後,芸熙被作為唯一一個臨床物件進入索拉里亞醫院。這是一次以心理治療為名的克隆試驗……”
“是那次請假一週時發生的嗎?”慕容弘文只記得她有過一次稍長時間的離開,聽說是病了,而且任何人都不得探視。
“其實是在那之前兩個多月就已經開始了。那次一週的請假,只是她實在受不了最終還是選擇了自殺。”時間上如果阮建超不解釋一下,還真有點兒倉促,那麼大的變化不可能在一週之內就形成。
這可把慕容弘文嚇著了,阮芸熙何曾會有任何想要自殺的表現?所以他驚訝地反問:“自殺?”
這個在阮建超那裡已經是註定的事實了,沒有任何可迴避的空間:“極度的心理壓力讓她無法再承受下去,最終在一個回家後的晚上將自己鎖進車裡。幸好我下班之後及時發現才救了她,由於腦部嚴重缺氧,送到醫院觀察了一週。”
“阮部長,您這樣說我開始有點混亂了……”
阮建超當然明白他是為什麼會混亂,那這個clone…1到底是如何改變了阮芸熙的呢?
原來在她本體發生自殺事件之前的兩個月,也就是聯邦議會透過clone…1提案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