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領域,比賽永遠是很殘酷的,最後只會有一個勝利者。”京介低聲說,“更殘酷的是,不是所有付出了同等程度努力的人都會到達同等的水平線,運氣甚至都不算什麼,天賦才是最可怕的分界線。”
及川徹怔住。
“……聽起來小須川很有感觸?”他試圖用更輕描淡寫地語氣說這句話,但是可能失敗了,因為巖泉以瞭然的目光看了過來。
好在日常鈍感的京介毫無所覺:“啊,差不多是遇到過吧。”
“那你後來……”
“啊,說起來還蠻丟臉的。”京介的手一鬆,排球掉在木製地地板上,發出沉悶的彈跳聲。
他的表情很平靜,聲音也很平靜:“……我當時逃跑了。差不多是在清楚地認識到我永遠也沒辦法達到那種高度的時候,我意識到自己沒有天賦。”
及川抬起手,輕輕按了按他的肩膀。
矮個子的後輩仰起頭,露出個無奈的笑容:“我小學的時候其實是和鄰居家的哥哥學的網球。網球和排球不一樣,是孤軍戰鬥的運動,最開始學習也不可能練雙打嘛。總之,學了四年多之後,放棄了。很丟臉吧?”
他眨了眨眼。
巖泉保持了緘默,及川的聲音有些乾澀:“……你不覺得難過嗎?”
“難過?”京介重複了一遍這個詞語,“最開始肯定也會難過,還任性地遷怒別人(巖泉看了一眼及川,及川咬牙回了一個白眼),但天賦就是這樣的東西。就好像我這麼矮,及川前輩和巖泉前輩都很高,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但是……也有跳得高的矮個子吧。不努力去追趕怎麼知道自己趕不趕得上?”
京介抓了抓頭髮,笑容裡帶了少許悵然:“是啊。但是我現在想想,打排球的感覺確實比打網球更開心。我漏球的時候,我的隊友還有補救的可能。我可能很弱,但是——網這邊的人,都是一起戰鬥的同伴,這樣的感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