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出盧佛官嗎?我完全聽從您的意見。”
“很困難。”
“陛下,德·拉莫爾先生不能在陛下的住處找個地方?”
“唉!夫人,您還把我當成是胡格諾教徒的國王,手下有一批人。您知道我已經一半改了宗,我手下連一個人也沒有了。”
換了別人就會馬上回答:拉莫爾是天主教徒,但是王后想要等亨利來問她,她希望他怎麼辦。至於拉莫爾,他看到他的女保護人態度這麼謹慎,而且在一個象法國宮廷這樣危險的宮廷上,處境微妙,他還不知道應該怎麼應付,所以也一言不發。
“但是,”亨利說,他把拉莫爾帶來的信又看了一遍,“普羅旺斯省長說您母親是天主教徒,他對您的友誼就是從這上面來的,他這麼對我說是什麼意思?”
“伯爵先生,”瑪格麗特說,“您不是對我說過您曾經許過一個改變宗教信仰的願心嗎?我的腦子在這件事上有點糊塗;請您幫幫我的忙,德·拉莫爾先生。該不是和國王看上去也希望的事有些相象吧?”
“唉!是的;不過王后陛下在聽到我解釋這件事時態度是那麼冷淡,”拉莫爾回答,“所以我不敢……”
“這是因為跟我毫無關係,先生。請解釋給國王聽吧,解釋吧。”
“好吧!是許的什麼願心呢?”國王問。
“陛下,”拉莫爾說,“當我給兇手們追趕著,手無寸鐵,兩處負傷,幾乎快要死去的時候,我好象看見了我母親的亡靈,手裡拿著十字架,把我領到了盧佛宮。我當時許下了願心,如果我平安脫險,我就信我母親的宗教,是天主讓她從墳墓裡出來,在這個可怕的黑夜來為我引路。天主把我領到了這裡,陛下。在這裡我看到我處在法蘭西公主和納瓦拉國王的雙重保護之下。我的生命奇蹟般地給保住了;我得還我的願心,陛下。我準備做天主教徒。”
亨利皺了皺眉頭。他是一個懷疑主義者,出於個人利益的改宗,他完全能理解,但是,他對出於真誠信仰的改宗十分懷疑。
“國王不願意為我的被保護人負責,”瑪格麗特心裡想。
然而拉莫爾處在兩個相對立的意志之問,顯得既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