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這麼蒼白,身上抖得這麼厲害?”
“陛下,”吉洛娜說,“德·拉莫爾先生敲門敲得那麼厲害,儘管有您的命令,我也只好給他把門開啟。”
“啊!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后聲色俱厲地說;“她剛對我說的是真的嗎,德·拉莫爾先生?”
“陛下,我是想通知您,有一個外人,一個陌生人,也許是一個賊,穿著我的披風,戴著我的帽子進入了您的住處。”
“您是瘋了,先生,”瑪格麗特說,“因為您的披風明明披在您的肩膀上,而且我相信,天主饒恕我,您在對一位王后說話的時候,您的帽子明明還戴在您的頭上。”
“啊!請原諒,夫人,請原諒!”莫拉爾連忙脫掉帽子,大聲說,“不過天主可以為我作證,這決不是因為我缺少尊敬。”
“不,缺少的是信任,對不對?”王后說。
“您說該怎麼辦?”德·拉莫爾大聲嚷了起來;“有一個男人在陛下的住處,他穿了我的服裝進來,說不定還用了我的名字,誰知道呢?……”
“一個男人!”瑪格麗特輕輕抓住可憐的情人的胳膊,說道,“一個男人!……您太客氣了,德·拉莫爾先生。把您的頭伸到門簾縫裡看看,您會看見兩個男人。”
瑪格麗特真的把金線繡花的天鵝絲絨門簾微微撩開一點,拉莫爾認出了亨利,亨利正在跟穿紅披風的人談話。柯柯納倒好象事情跟他自己有關似的,顯得十分好奇,他也張了張,看見並且認出了德·穆依。兩個人都驚得愣住了。
“現在您放心了吧,至少我希望如此,”瑪格麗特說,“既然您放心了,請您守在我的套房門口,我親愛的拉莫爾,您要以您的生命保證,不讓任何人進來。如果有人從樓梯平臺過來,就趕快通知。”
拉莫爾象孩子一樣軟弱,聽話,他一邊眼睛望著柯柯納,一邊走出去;柯柯納也望著他。兩個人來到門外,不過兩個人都還沒有從驚訝中恢復過來。
“德·穆依!”柯柯納大聲嚷道。
“亨利!”拉莫爾低聲咕噥。
“德·穆依披的是你的櫻桃紅披風,羽飾是你的白羽飾,胳膊象你的胳博那樣甩動。”
“居然這樣,可是……”拉莫爾說,“既然與愛情無關,那就一定跟密謀有關。”
“啊!真見鬼!我們捲到政治裡來了,”柯柯納低聲抱怨。“幸好我沒有看見德·內韋爾夫人卷在這裡面。”
瑪格麗特回來,坐在兩個交談者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