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自己心靈上的安慰。鬼魂是不會傷害自己的妻子、孩子的。突然,她又為自己的這些荒唐的想法感到可笑。因為鞠絳分明是人,而且是兩位醫學家請來的,是受聘於省中醫藥物研究所還魂草苑藝花木公司的總經理。想到這裡她對大家說:
“見到鞠先生使我相信了高醫生的話——世界上有好多不解之謎,有了這些不解之謎才有孜孜以求的科學家。鞠先生,您與我愛人長相如此彷彿便是其中之一謎。而他從遭人暗算,到去世,到今天警方一直未能破案這又是一謎;他去世後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現象,在我心中更是謎。這些謎啊!不是我一個女流之輩能夠解得開的。但我對您對我孩子的關愛表示深深地感謝!”
“謎啊!”鞠絳撫摸著孩子的頭說,“是有的。有的像團霧、有的像陣風、有的像道光,有的能解開,有的解不開,也不能解開。這些謎呢像我國古時候傳下來的結,一但找出頭緒便一拽即開。”
“有的還是連環結”,高杏林神秘地說,“解開了那個結,解其它結便勢如破竹了。” “多米諾骨牌效應麼!”一直沉默的司馬路遙笑著補充。
黃清河教授嘆道:“有的謎啊,則需要幾代人的努力,甚至付出生命的代價喲,才能解開。”
“我們司馬路遙姑娘本身也是謎喲!”高杏林笑道。
“先不談這個”。黃清河說,“我們的研究課題即將完成,與此相關的子課題——中草藥的庭院栽培與病理對照也即將完成。還魂草苑藝&;#43195;木公司的盆栽中草藥已推向市場,從今天銷售的勢頭來看,前景可觀。所以,幾位知已小聚,共享我們的科研成果邁向市場經濟的成功喜悅。”
“來,我們幹上一杯!”高杏林舉杯道,“感謝各位為我們的課題研究提供極大的幫助!”
甘欣端杯呷了一點問:“我與你們的研究課題有關?”
“當然啦!”黃教授放下杯子道,“曲福是我們臨床實驗第一人,他為此付出了血的代價,沒有他的付出,能有我們的成功麼?”
“可他……可他……”甘欣的雙眼再次溢位淚水。
“不!”鞠絳斬釘截鐵地吼了一聲,大家睜大雙眼望著他。他的雙眼似乎迸出火星來,但他剋制下來,用低沉的聲音說,“他雖死猶生!” 他的話語使高杏林、黃清河舒了口氣。但他的眼神卻使甘欣身上透出陣陣涼氣。那眼神與她相濡以沫十幾年,是無法更改的。她的滿腹孤疑的雙眼再次投向高杏林,希望從他身上找出答案來。高杏林看透了她的心事,說:“曲福的事我們與鞠絳,司馬路遙說過,作為戰友,朋友,怎麼不使他們義憤填膺呢?司馬,不妨把你的身世說給大家聽聽。”
司馬路遙莞爾一笑道:“我的身世既平常又複雜,能說出來的也許是複雜的成長過程,說不出來的也許就是平常的事了。既便是謎的話我也不去尋求解開它必要了。”她深情地望了一眼黃清河回憶到: 我出生在山溝裡,現在只記得山前山後盡是竹子。在我三歲的時候媽媽把燒開的水倒進盆裡,準備宰殺去毛。這時我過來把手伸進滾燙的水裡攪啊攪。媽媽回過頭驚叫一聲,差一點昏過去。她把我的小手從熱水中拽出來,只見我的手指已像一串串葡萄似的,掛滿了小泡泡,有的地方已經脫皮。媽媽嚇得大哭起來。爸爸聽到哭聲從屋後跑過來,拿起我的手問我疼不疼?我只是痴痴地笑。他們嚇壞了!三年來,我無論是頭上跌了泡還腿上劃破了皮從不哭的謎他們終明白了。他們知道,我不哭的原因不是勇敢,而是一種病。他們把我送到醫學院附屬醫院治療。各科醫生都來會診,卻診斷不出所以然。有的說要治好這
種疼,恐怕要到國外去,有的說這種病隨時都有送命的危險,還有的說治好這種病得需好幾萬或是幾十萬。不管怎麼說得先治病,因為我的創傷已經感染了,並開始發燒。生長在大山裡的父母生活己是捉襟見肘,那能拿出如此天文數字的鉅款為我治病?在我住院的第五天晚上,我已昏迷。他們買來我平常喜歡吃的油條、麻花留在床頭,然後丟下生命垂危的我悄悄地走了。正當醫院為我的父母扔下我不辭而別而商討對策時,黃教授查病房來了。他是神經科專家,又是中醫藥物專家,一個月,甚至幾個月才查一次病房。當他聽了主治醫生的彙報後便仔細檢視了我的病歷,然後親自為我診斷。原來,我患的是先天性末稍神經閉合症,發病率僅為二十萬分之一,是國際醫學界攻克的難題。黃教授是國際醫學研究協會會員,國際紅十字協會志願者。同時也是國際醫學研究協會尋找、攻克此病的專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