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等了五分鐘左後,樓梯口傳來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腳步聲。
許樺在門口喊蔣蘊:“學長,這裡。”
蔣蘊愣了一瞬,走向了許樺所在的房間。
然而手電筒照亮眼前場景的時候,蔣蘊也是被這一幕嚇得不輕。
他問三人:“怎麼回事?”
許樺神色都沒變多少,這麼恐懼的事情,他就像描述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樣:“保羅的屍體,出現了兩具保羅的屍體。”
蔣蘊湊近看了看,聞了聞,看著一地碎了的骨頭渣子和肉沫,他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認為,這個才是真的保羅。”
霍茲被嚇得臉色慘白,胃裡翻江倒海似的,他問蔣蘊:“保羅……是在那天晚上就死了嗎?”
許樺湊近看了一下屍體腐爛的程度,見沒被啃完的頭骨上明顯有屍斑,他得出結論:“保羅應該比我們在酒店發現屍體時,死的更早,初步斷定,那天晚上,他並沒有跟我們一起出古堡。”
細思極恐!
霍茲感覺神經都要崩潰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天晚上回來跪在我們面前哭的到底是誰!他那天晚上不是回來找我們了嗎?!”
許樺看了他一眼:“那可能是別人,這個是不是保羅,司法機關作一下鑑定就知道了。”
蔣蘊拿出一雙白色的塑膠手套來,又從兜裡摸出一個嶄新的儲存袋,緩緩地將那半顆頭顱裝了起來。
他說:“找個房間生火,休息。”
他們在隔壁的房間停了下來,生了一堆火。
霍茲蜷縮著身子,靠在許樺左邊,應添在許樺右邊。
蔣蘊坐在許樺對面,點了一根菸。
“太可怕了……”霍茲還在呢喃。
但是許樺和蔣蘊卻都出奇地沉默。
也不知道為什麼,兩人竟然同時開口:“你有沒有覺得……”
一瞬間的詫異,相互對視一眼,均尷尬地移開視線。
蔣蘊的聲音清淡冷漠:“你先說。”
許樺點頭:“我想說,學長有沒有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如果保羅在那天晚上就死了,那麼跟我們一起出去玩最後死在酒店蓄水池的會是誰?”
蔣蘊說:“我也想知道,那天晚上你們來這裡,到底遇上了什麼。”
許樺實話實說:“我有意識的時候,身邊有個人,剛開始我以為是應添,但是後來才發現不是,在我躲在破爛沙發底下的時候,聽到了保羅的聲音,他說找到我了。”
“可我後來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