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閃電,雙腿急速的收攏,與身體蜷縮在一起,藉助拂塵掃在弓箭上的力量,身體一個翻滾,向一旁避去。落地之後仍舊不住的向後倒退幾步放穩住腳跟,空中殘留中拂塵的冰蠶絲做成的塵須,慢慢的飄落。
毛燥心中的驚震卻是憋不住出離的憤怒,陰森森的吼道:“是誰暗箭傷人?有種就給老子站出來,與你爺爺我大戰一番,躲在暗處放冷箭算不得好漢!”最終叫著眼睛迅速的環視一週,將自己周圍的情景盡收於眼中,見周圍黑壓壓攢動的人頭都是敵人計程車兵,心中不由得有些頹然,剛剛就差那麼一點,自己就能抓住商秀珣作為人質逃出去了,可惜偏偏被這一箭將自己整個計劃破壞掉,事關生死,怎能不氣憤?可是卻沒有想到此箭威力奇大,能輕易的射斷冰蠶絲,射箭之人又豈是他所能惹的?
一聲冷哼響徹整個天際,“哼,只懂逞口舌之能,是否心怯了呢?你剛剛射向商震的飛刀有何嘗不是趁人不備,不過你那手子午刀用的的確不錯。既然這樣,本公子糾給你一個機會,你若是能再接我一箭,我就代為做主,只要你答應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放你們歸去,否則……哼。”
如此一耽擱,而是明護衛已經躥到了商秀珣的身邊,團團將她保護起來。她也從剛剛的驚嚇中恢復了神智,傅君嬙與商震一個閃身,來到了她的身邊,關心道:“珣姐姐可安好?沒有受傷吧?”
商秀珣此時雖然已經清醒過來,但是仍舊是心有餘悸,聽的傅君嬙的詢問才平復下來,轉過臉向她報以微笑,儘管沒有作答,卻已經表明自己沒有受傷。
傅君嬙與商震兩人心中都是一陣寬鬆,商震更是輕聲的說道:“秀珣既然無恙,此地距那賊子毛燥也不過十丈之遙,尚在他的飛刀的偷襲範圍之內。以防不測,不如我們退後一些再觀看可好?”
商秀珣一聽“毛燥”二字,憤恨之火在心中燎然,眼睛亦似要噴出火來,嘴中惡狠狠的說道:“不,我要在這裡親眼看著他死!”
商震吃驚的感覺到一股殺氣從自己的侄女身上散發出來,雖然離擾亂敵人心神的程度尚且差上很多,但是與其平時的柔弱小姐模樣截然不同,怎能不讓習以為常的商震感到驚詫,可是心中又有些陌生的感覺,不知道商秀珣因何起了殺氣,仍舊不放心的提議道:“我看還是……”
商秀珣還未等商震把話說完,便冷然倔強的回答道:“不,二叔要退你自己退,我就要站在這裡,看他毛燥還有什麼本事傷得到我。”
商震見商秀珣的小姐脾氣又上來了,知道自己再勸也是白費口舌,傅君嬙見到商震此時仍舊是放心不下,於是道:“商老放心好了,又君嬙在這裡,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的。”
商震無奈的點了點頭,空中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毛燥,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與你周圍的兩千牧場兒郎決戰,這樣你必死無疑。二是接受我的賭約,你尚且有一線生機,或許能僥倖留得性命,如何?”
毛燥又看了看周圍躍躍欲試的人群,心中一陣煩躁,回過頭看了看面無血色,行將就木的房見鼎,知道自己已經到了背水一戰,不得不戰的地步,於是順著聲源向我望來,尖聲道:“好,公子在江湖上偌大的名頭,自然不會出爾反爾惹天下人笑話,老子今日就答應和你賭上一睹,且看你有何能耐。”哼,老子就不相信天下間有人能一箭要了我的命。
我大笑一聲,道:“好,快言快語。毛燥你可準備好了,我要發箭了,休要在說我是偷襲你。”
毛燥聽後冷然一笑,來開架式,將拂塵護在自己的心口,目不轉睛的凝視著我這裡,心中卻是嘀咕:此時天色漆黑,縱然周圍有許多火把,想要看清一支箭矢也是有些困難,莫要上了他的當,提防他人的偷襲。
三百步的距離縱使在深夜我也能視如白晝,故而毛燥臉上陰晴不定凝重的表情我是盡收眼底,心中冷笑:越是奸詐的小人越是認為周圍的人都奸詐過他,處處提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滿弓在手,一聲大喝,羽箭劃過一道黑色的閃電,周身閃爍著一條條黑色的電流,“茲拉”作響的同時,瞬間消失在靜謐的空際中,再次出現之時已經到了毛燥的身前十步之處。
毛燥大驚失色,自己明明一直都在注視著我這裡的一舉一動,只見弓箭剛剛離弦而出就在夜色中無端消失,心中正在莫名之際,卻見此弓箭鬼使神差一般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而且眼看就要命中自己面門,周身更是密佈令人恐懼的黑色電流,大驚之下雙手猛然握緊拂塵,迅速的砸向弓箭。
空中轟然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