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將盾牌擠壓在垛口,無數的弓箭不分先後,噼裡啪啦的砸在了盾牌之上,金屬的箭頭不停的撞擊著裹了一層鐵皮的盾牌,“叮叮噹噹”的響個不停。沒有幾輪下來,守軍亙著盾牌的臂膀已經震動的有些麻木了,木質的城樓之上也都密密麻麻的插滿了弓箭。
城牆下面的瓦崗步兵也在這空兒,也沒有閒著。高臺和銀甲精騎連續不斷的密集攻擊,已經最大限度的壓制住了守軍的火力。城牆之上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飛矢進行了還擊,但是這對於有盾牌防護的步兵來說,無異於是隔靴搔癢,根本就造不成實質性的傷害。
瓦崗步兵移動的速度非常的快,片刻的功夫,託著浮橋的先頭士兵已經跳入了洛陽的護城河之中,然後牽引著浮橋緩緩的向洛陽的城牆下游動。這個時候攻城步兵才開始真正的面對死亡了,因為在水中計程車兵因為一支手要託著浮橋,另外的一支手要奮力的向前劃,由此來牽引浮橋不停的向前,只有這樣才能在護城河上成功的將浮橋架起來。這就意味著他們原本拿盾牌護身的手臂必須甩開盾牌,沒有了盾牌的遮擋,守軍的弓矢登時對下面的步兵形成了威脅,造成巨大的傷亡。只是一會兒的功夫,瓦崗軍已經有數百名步兵喪生在了護城河之中,士兵的屍體橫七豎八的漂浮在河面之上,汩汩的鮮血從屍體的傷口上噴了出來,清澈的河水瞬間染成了通紅。可是這樣依然沒有能夠動搖身後士兵的意志,一波又一波的步兵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樣,義無反顧的前仆後繼,在付出了將近三千生命的代價之後,終於在護城河的上面架起了二十多座浮橋。
浮橋一旦架設成功,越過河的先頭士兵馬上折回護城河水中,抽出背在身後的盾牌,舉過頭頂,用肩膀牢牢的頂住河面上的浮橋。就在浮橋架好的當兒,雲梯接踵而來,二十幾拍的雲梯幾乎同時的踏上了浮橋,來到城下的頭兩名士兵突然止步,後面抗著雲梯計程車兵猛然的同時發力,向上一番,二十幾架雲梯就搭在了城牆邊緣下面一尺的地方。一排排一隊隊手持盾牌和單刀的瓦崗士兵叫喊著,爭先恐後的爬上雲梯,一階一階的向上蠕動。
這時候銀甲精騎和高臺同時停止了齊射,從開始攻擊到齊射停止前前後後也不過只有三四盞茶的功夫。李密用弓箭齊射對洛陽守軍進行火力壓制,來掩護步兵攻城的策略可以說是很成功的,只付出了三千人的代價就打通了護城河架起了浮橋。事有利弊,如此密集的火力壓制也在短時間內急劇的消耗了瓦崗軍將近一半的箭矢,尤其是那些銀甲精騎簡直就是兩萬臺發射機器,兩吸之間能夠發射三輪弓箭,而且無論速度力度還是精度都是高臺上的弓箭手所不能比的。傷了洛陽守軍的弓箭十之七八都是出自他們之後,幾乎沒有一支弓箭是射在城牆之上。
高臺上的弓箭手停止了攻擊,但是銀甲精騎雖然沒有再次齊射,放慢了攻擊的速度,但是卻沒有停止下來。紛紛自由開火,每幾個人負責一定的區域,各自找尋著攻擊的目標。他們專門射殺那些露在垛口,妄圖用雙手掀翻雲梯計程車兵。由於雲梯的長度剛好距離城緣有一尺足有的距離,所以若想掀翻這些雲梯就要探出身子才行,而這樣就將自己的身體暴露在銀甲精騎的弓箭之下,以他們的本事,這些士兵無疑成了活靶子。不出一會兒的功夫,兩百多名士兵在這些弓箭下死的死傷的傷。
我和寇仲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之中看出了駭然,如此厲害的弓騎兵,難怪李世民能夠如此的囂張。嘿嘿,既然李世民不惜代價的要助李密奪取洛陽,拿可就怪不得我了。
遠遠的一招手,數困弓箭在我真氣的作用下,飄然的飛到了我的身前,左右臂膀各夾起三大捆弓箭,兩手還各自提了一大捆弓箭。飛身躍上城樓之上,冷冷的掃視了一眼,精確的把握住了近千銀甲精騎的位置。真氣隨心而起,八捆弓箭穩穩的漂浮在我的周圍,在傍晚略顯昏暗的暮光中,更透著絲絲的詭異。猛然我大喝一聲,八捆弓箭盡數在我的前方炸開,颳起一陣箭風,一道道詭異的箭痕凝聚著空氣焦灼的味道。“銀甲精騎”的騎兵只覺得眼前寒光一閃,一絲的恐懼在內心的深處升騰起來,還沒有反映過來,只覺得自己的脖頸一涼,登時想起了冷鋒的死相,手掌顫抖的向脖頸出摸去,昏沉的暮光中,映入眼中的是滿手的血紅,是那麼的刺眼。這個時候如注的鮮血才噴體而出。駭然的凝望著自己的鮮血,那是自己正在流失的生命,目光中掩飾不住對死亡的恐懼。每捆的弓矢足足有八百之數,每一支更見都刺穿了一名銀甲精騎的喉嚨,有的還捎帶著貫穿了他們身後的幾名步兵的胸口。單是我這一輪的攻擊就有一千六百名弓騎兵喪生在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