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掛在她的香腮和下頜之上,此時正用一隻梳子在緩緩的梳頭,皓臂如玉,長髮委地,一雙秀美的長眉下,燦若星子的雙瞳盈盈望來,這畫面真是極美。
任盈盈淚眼朦朧,正對上一雙久違的溫潤眼睛;不由得喜極而泣地哽咽道:“嶽公子……你終於醒啦?”
嶽靈風很想再笑一笑,又怕嘴上再裂一道口子,也不敢笑了。有些不好意思訕訕地說道:“我好渴,有水嗎?”
任盈盈忙道:“先生,你躺好。我馬上給你弄。”說罷,從嶽靈風的包袱裡取出一個葫蘆,將裡面幾天前的舊水倒掉,然後在潭水中灌了半壺。
回到嶽靈風的身側,跪坐在嶽靈風的耳畔,俯身輕輕扶著嶽靈風的頭,讓他枕在自己的臂彎裡。
此時任盈盈的身體也是極為虛弱,玉臂痠軟不能支撐嶽靈風頭部的重量。只得向前膝行一尺,把手臂連同嶽靈風的頭部都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面。另一隻手拿起葫蘆慢慢的將清水喂到嶽靈風的嘴裡。
甘甜的清水滋潤著嶽靈風乾燥的喉嚨,直到他一小口一小口將這半壺水喝個乾淨,才滿意的停了下來。後腦枕在任盈盈柔軟玉臂和大腿上感覺舒服極了。任盈盈身上若有若無的芬芳鑽到嶽靈風的鼻子裡,讓他不由得舒服的嘆了一口氣。
半壺清水下肚嶽靈風的精神好了很多,說道:“好了,有勞任姑娘了。”
此時任盈盈眼角還掛著激動的淚珠來不及擦拭,卻對嶽靈風甜甜一笑,說道:“先生說的哪裡話,我這條命都是先生救下的,這舉手之勞先生怎麼還對我客氣起來了?”
嶽靈風說道:“你的傷都好了嗎?”
任盈盈說道:“都好了,再將養個十幾天就沒事了。先生的再造之恩我真的是不知如何報答才好……先生,你現在……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之前平一指說過,就算是以少林方證大師那精研易筋經幾十年的功力,給我療傷之後也要有至少五年的時光不能動武,先生你……”
說著說著,任盈盈眼裡又再次被淚水充滿。嶽靈風見她的俏臉上充滿了關切和自責,眼看淚水要滴下來了,連忙安慰道:“任姑娘,我沒事,平大夫雖然醫術通神,卻並不瞭解我修煉的內功心法。
我修煉的這門內功,其它方面相比易筋經孰強孰弱尚未可知,但是給你療傷之後恢復功力卻並不需要五年時光那麼久。以我現在的狀況,最多不超過三個月時光,我的功力就能恢復如初,只要這三個月之內我不動用內力與人過招就好。”
聽到嶽靈風恢復功力不用五年那麼久,任盈盈的俏臉上立時陰霾盡散,知道這個訊息,真是比她自己受的傷痊癒了還要更加開心,喜道:“真的?先生說的是真的?”
嶽靈風微笑著說道:“自然是真的,我何時騙過任姑娘?哦,對了,任姑娘,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每次看到嶽靈風的微笑,任盈盈都會感到心頭暖暖的,有一種很踏實的感覺。聽到嶽靈風問自己,也笑著答道:“具體時間我也說不準,我第一次醒來的時候應該是先生剛剛給我療傷後不久。
之後我睡過去兩次,如果每次都沒超過一天的話,先生應該是昏迷兩天了。”
聽到任盈盈說自己經昏迷兩天時間,嶽靈風的肚子突然“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任盈盈問道:“先生餓了吧?”說罷從放在身旁的包袱裡面在拿出一塊乾糧。
嶽靈風畢竟連續兩天水米未進,這時甦醒過來確實是飢餓難耐。加上之前為了給任盈盈治傷幾乎耗盡了真氣,頓時感到一陣心慌和無力的感覺,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話來,只好勉強的對任盈盈點了點頭。
剛剛任盈盈喂他喝水時將他的頭抬起,枕在自己的大腿之上。此時兩人還保持著這個姿勢。嶽靈風這一點頭,腦袋自然的在任盈盈的臂彎和並緊的兩條大腿上蹭了兩下。
夏季的衣衫本就極薄,在任盈盈的羅裙裡面只穿了一件單褲而已,羅裙和褲子都是又薄又滑的絲綢所制,任盈盈感覺到嶽靈風的頭部在自己的大腿和臂彎處摩挲了兩下。
之前在逃亡的途中嶽靈風雖然也抱過她,但那時候她身受重傷,身心都疲憊痛苦。到沒有什麼太強烈的感覺。
而此時身體雖是依然虛弱,但是傷已經好了只是元氣未曾恢復而已。任盈盈感到大腿上傳來的感覺,整個身體緊張的突然僵硬了起來,接著又是一陣痠軟酥麻,大腿和手臂上的肌膚感覺像過電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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