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嶽靈風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由得更是著急,努力想挪動自己的身子。卻發現,非但身體像是灌了鉛般重逾千斤,根本動不了分毫。
原本剛剛清醒的腦子也因為超過身體極限的舉動而陣陣發昏,幾乎要陷入一片黑暗中。她無力地放棄了動作,閉上雙眼躺在那裡,耳邊只能聽到自己粗重的喘息聲。
又過了良久,任盈盈急促的呼吸慢慢平復了下來,她睜開雙眼,望見湛藍的天空上飄過幾片潔白的雲朵,不遠處的瀑布依然飛流不止,眼角的餘光看到一個青色的身影躺在自己的身側。
嶽先生……
任盈盈心中狂跳,用盡全身僅存的一點力氣將頭轉了過去,看到嶽靈風仰面躺在那裡,面色蒼白,衣衫都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任盈盈一臉擔心的盯著嶽靈風的側臉,又焦急地呼喚道:“嶽先生……嶽先生……你怎麼了?先生……”可是嶽靈風一臉的平靜,動也不動,連胸口也一片平靜,就像是一具……屍體。
任盈盈眼前發黑,只覺心中大慟,嗓子一下子哽住了,幾乎喘不過氣來。
不,不會的!嶽先生他不會死的!任盈盈顫抖著嘴唇,強迫自己大口地呼吸,卻難以抑制眼角落下的一道淚痕。
如果我當時死了就好了,也不會連累他丟了性命!任盈盈只覺胸口一陣絞痛,深深地恨起自己來。
罷了!父親死了,竹侄也死了,這世上已經再沒有我親近的人了,如今連他也不在了,我還活著幹什麼?就在我死之前,好好看看他的臉吧,願來世也不忘記這張容顏。
就在這時,淚眼婆娑的任盈盈突然發現嶽靈風的胸口微微的起伏了一下,她不由一愣,卻又怕是自己眼花看錯,連忙急眨幾下眼睛抖掉睫毛上的淚水,便目不轉睛的盯著嶽靈風的胸口。
她太過緊張,近乎屏息地看著,過了一會兒,嶽靈風的胸口又緩緩的起伏了一下。任盈盈這次確定沒有看錯,嶽靈風果然還活著,她長吸了一口氣,眼淚又流了下來,這次卻是欣喜的淚水了。飽受折磨的一顆心這才終於放了下來。
嶽靈風的呼吸綿細悠長,幾乎難以發覺,胸口要過許久才會起伏一次,任盈盈就這樣看著嶽靈風的胸口,似乎他的胸口每起伏一次,自己的心就多一份快樂。她看著,看著,一直看到自己眼睛都痛了才戀戀不捨地合攏了雙睫。
看不到嶽靈風,任盈盈這時才想起檢視自己的傷勢。她緩緩的運息內視,發現自己的真氣雖然還很虛弱,但是原本重創的經脈卻都已經貫通了。
嶽先生果然成功了!
上天垂憐,沒讓嶽先生的努力白費,自己原本必死的傷勢都已經治好了,這條命算是保住了。任盈盈粗粗估算了一下,按照目前的情況,只要將養幾天就能恢復一些元氣,估計不到二十天,自己的功力就能恢復如初。
自己的傷沒事了,任盈盈心中又開始擔心起嶽靈風來。心中想道:“他為了救我,不惜耗費了大量的真氣,才會力竭至此。可恨如今雖然近在咫尺,卻無力上前檢視他的傷勢,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如何了,什麼時候才會醒來。”
任盈盈畢竟大傷初愈精力不濟,剛剛又歷經大悲大喜,心情起落強烈,更是耗費本就不多的精神,這樣閉目想著想著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等到任盈盈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她睜開眼睛看到嶽靈風依然躺在那裡,除了衣衫已經乾透了之外,和昨天沒有半點差別。顯然他從未醒來過。
任盈盈試著活動了一下手指,發現自己依然虛弱,但是已經恢復了些許力氣。於是她試著緩緩的翻身側臥之後用雙手按住地面,手臂用力的將上身撐了起來。
她慢慢的朝身邊的嶽靈風爬過去。他們本就捱得極近,任盈盈只爬了兩下就已經靠在了嶽靈風的身邊。
任盈盈覺得只是爬了兩下,比原來和人打鬥兩個時辰還要累。只好和嶽靈風肩並肩的趟著。然後她伸手去摸嶽靈風的手腕,中指按在嶽靈風掌後高骨內側關脈部位,接著用食指按關前的寸脈部位,無名指按關後的尺脈部位。
過了良久,任盈盈心中長長出了一口氣。嶽靈風的脈象雖然虛弱,但是非常平穩,沒有兇險之象。沒有性命之憂。隨即任盈盈眉頭皺了起來。從脈象上看,嶽靈風體內的真氣極為羸弱,好似一個絲毫武功不會的人一般。
任盈盈想道:“平一指當初說過,按照他的方法出手施救,就算以方證大師的內力之強,也要耗掉畢生的真氣。
而且在之後少則五年,多則八年,不能動用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