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轉念的功夫,更重要的是眼前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逃命才是要緊。於是趕緊大吼一聲:“分頭散開!”
他話音剛落又聽到“嗤!”的一聲,計無施喉頭立時血如泉湧,腦袋歪到了一側,原來頸骨已經被shè斷了。
這一下變故突兀之極,嶽靈風在一百五十多步外的樹林裡面用彈指神通連殺十三人,僅是瞬息間之事。
十二個人腦袋開花,夜貓子脖子被shè穿。
可是卻連敵人的影子還沒有看到。
餘下活著的四個人只嚇得心膽俱裂,發一聲喊,沒命價四下奔逃。卻哪裡跑的掉?只聽到又是一聲尖銳的破空之聲。
“嗤!”
shè來的石子從四人的後背穿向前胸。這四個人奔行正急,胸部被shè穿氣絕,腳下卻未停步,兀自奔出了十餘步之後這才倒地。********************
任盈盈想到自己死前還要受這些禽獸的輪流yín辱,本來已經萬念俱灰。不想一剎那間卻峰迴路轉,情勢大變。不過數息,這些敵人死了個乾淨。
她躺在河邊,看不到是誰出手救了他,也不知道來者是敵是友。
不過,也不會有剛剛更悲慘的境地了。盈盈心中慘淡,腦子也一直強撐著不肯昏迷。
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身上還帶著一絲尚未散去的殺氣,卻難掩通身溫和的氣質,濃眉緊鎖,擔憂地看著自己。那張臉,自己從沒有近距離清楚地看到過,卻一眼就認出了他。
“竟然……是他!”任盈盈認出了出手救他的那個人,正是去年在伊洛河畔有過一面之緣的嶽靈風。
嶽靈風過來在被石子穿胸而過的那四個人腦袋上補了一個石子。確保讓他們死透之後,來到了任盈盈的身邊。
這還是嶽靈風第一次看到任盈盈的樣子。這原本應該是一個極美的姑娘,美豔卻不失英氣。只是此刻她的嘴邊和胸前全都是鮮血,神情也已經很憔悴衰弱了。
面對如此沉重的傷者,就是再美嶽靈風也是沒有欣賞的心思了。
嶽靈風前世是外科醫生,這一世也算jīng通醫術。看到重傷的任盈盈,也不敢貿然移動她的身體。
他蹲在任盈盈的身邊,先是用右手的三根手指輕輕搭上她右手的脈門。只覺得她脈象極度虛弱,心脈已經受了重創,臟腑中也有嚴重的內傷。
嶽靈風心想:“她這傷的也太重了!隨時都有可能斷氣。”便將右手掌心與任盈盈右手的掌心相對,將一股jīng純柔和的的真氣順著任盈盈的經脈渡了過去。
任盈盈突然感覺到一股暖流從右手緩緩流入自己的經脈。漸漸的感覺全身浸泡在溫度適宜的水池之中,疼痛的感覺大大的緩解。身體裡又有了一絲力量,腦子也更加的清明起來。
這時她聽到嶽靈風清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姑娘,沒事了。放心,你的傷雖然很重,還是有辦法治癒的。我現在詢問你的傷勢,我問你問題,如果你想說‘是’,你就眨一下眼睛,如果想說‘不是’你就連眨兩下眼睛。你聽明白了是嗎?”
任盈盈看著嶽靈風清澈的眼神,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嶽靈風看到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心下稍松,一邊不停的向任盈盈的體內輸送真氣一邊接著對她說道:“姑娘,你身上有刀劍之傷是嗎?”
任盈盈顫動著長長的睫毛連眨了兩下眼睛。嶽靈風說道:“沒有刀劍之傷,很好。那你的四肢有沒有受過重擊造成骨頭的折斷?”
任盈盈又是接連的眨了兩下眼睛。
嶽靈風接著說道:“你胸口中了一記‘硃砂掌’是嗎?”看到任盈盈眨了一下眼睛,嶽靈風又問道:“除了這一掌沒有別的傷處了是嗎?”
任盈盈眨了一下眼睛。
嶽靈風心中稍安,只是單純的一記掌擊,這情況還相對好一些。若是有刀劍之傷再大量失血,那可就難辦了。接著問道:“你感覺肋骨有受傷嗎?”
任盈盈又連著眨了兩下眼睛。
嶽靈風眉頭皺了起來,嚴肅的問道:“難道中掌之處的肋骨你沒有感覺到裂了或是斷了嗎?”
肋骨確實沒有斷。這情況不容樂觀。“硃砂掌”如果練的火候不到家,會打斷中掌者的肋骨,雖然看起來傷重,但是肋骨吸收了一部分掌力,臟腑受到的衝擊會小很多。
這個蕭鼎的“硃砂掌”顯然已經練至大成。能夠隔著豆乾將青石拍碎,yīn勁狠辣。同樣力道的一掌,如果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