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先一步離開,將他留下擋災,老賊自己則爬伏在屋角的草叢中看風色,眼看他被印珮條得落花流水而不現身相助,以便候機脫身。
一筆勾消故意表示同情,苦笑道:“荀老哥,抱歉連累了你,那小子把你打得好慘,目下傷勢如何?”
“別提了,躲在山林中養傷,想起來就恨透了你這老狗雜種。他是什麼人,你與他有何仇怨?”
“他是九現雲龍的弟子,姓印。”
“九現雲龍的弟子?我不信。”
“你為何不信?”
“即使是九現雲龍親來,我天外流雲也不會栽在他手上。昨晚我毫無還手的餘地,決不是九現雲龍的弟子。”
“信不信由你,你最好相信。”
“沈福,咱們的交易如何?”天外流雲轉變話鋒問,這才是他此來的目的。
“我不是已決定了麼?”
“好,一句話,何時動身?”
“我撿拾行裝,咱們愈早愈好。”
“今晚就走?天色不早了……”
“我總感到那姓印的小子不簡單,似乎比我這老狐狸更狡猾,來去無定,詭奇莫測。我已留下向東走的線索,而且親見他動身向東追…”
“那不是很好麼?”
“但我總有點疑神疑鬼,猜想他又在故佈疑陣,可能是重施故技,折回來此地找我。”
“見鬼!你的疑心太大了。”
“噤聲!”一筆勾消變色低叫,向屋側一竄。
前面百步的樹林前緣,站著五個人,面目依稀可辨,其中沒有印珮。
五個人像在用目光搜尋什麼,其中一名僕人打扮的中年漢子說:“大少爺,還是回到江邊再說,找船家問問清楚,也許當地的人可以帶大少爺找到去漫川裡的路呢。”
一名老道指指點點地說:“雷施主,貧道的確知道這裡有一條到漫川裡的小徑。這樣好了,到對岸去僱一個人帶路,總比亂闖窮找好些。免得浪費工夫。”
太少爺是個粗眉大眼,滿臉橫向的青年人,巨熊般的身材,大眼中冷電四射。大鼻闊嘴,留了兩撇八字鬍,穿紫綢緊身,佩了一把古色斑斕的長劍,皮護腰上方,露出一排小劍的劍柄。
另一名身材瘦小的中年人向小茅屋一指,說:“瞧,那不是有人家麼?少堡主,咱們前往問問。”
躲在草窩內的一筆勾消向後溜,卻被天外流雲抓住了,低喝道:“你幹什麼?”
“三十六著走為上策。”一筆勾消變色道。
“他們是問路的。”
“哼!見鬼,定然是小畜生的詭計,他們是同黨。”
一筆勾消做賊心虛,認為來人是印珮的同伴。故意表示是問路的人。引他出去送死。正想溜走,天外流雲卻拉住了他。說:“你在此地躲了五年,對江湖茫然無知,大概你已被姓印的嚇破膽了。”
“你這活有何用意?挖苦人麼?”
“你知道那些人是誰?”
“不知道。”
“那位大少爺,是西安府南五臺山武林第一堡的少堡主,大名鼎鼎威震江湖的毒劍雷奇峰,當今江湖少年英傑四大劍客之首,他會是姓印的黨羽?”
“哦!是雷家堡堡主霹靂雷振聲的兒子?”
“對了。”
一筆勾消打了一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