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不必問了,是他。”
印珮,心中一緊,問:“老兄,你聽說過在下的姓名?”
大漢哈哈笑,說:“你受了重傷,正好,免得在下多費神。”
“朋友,你還沒答覆在下的話。”
大漢得意地說:“你早晚要知道的,先告訴你也好。咱們的頭領,與雷家堡有交情。”
“哦!原來……”
“你明白了麼?”
“我明白了。”印珮說,他知道大事不妙。
大漢狂笑道:“雷少堡主的信上,說得十分嚴重,說你是可以飛天遁地的了不起高手,原來卻是這麼一個毛孩子。”
印珮沉住氣,笑問:“你們的頭頓是誰?”
“鬧海夜叉秦超。”
“哦!原來是洞庭一霸秦大王。雷家堡與秦大王有交情,並非奇事。”
“你明白就好。”
“要把在下交給雷少堡主?”
“不錯,明天在下就帶你走。”
“你能得到多少好處?”
“當然有重賞。”
“哦!做強盜的人,難道只為一個賞字麼?”
“並不全是。”
“那你……”
“在下喜歡緊張刺激的生活。”
“看來,無法以金銀來買通你了。”
左婷卻不死心,從床下拖出印識取自二聖洲的一大包金元寶,“嘩啦啦”一陣怪響,倒散在地說:“這些補償你的損失了吧?”
大漢一怔,問:“你這是……”
“這是二十兩莊的黃金二十錠,你數數看。”
“我數?”
“秦大王賞你的金銀,不會比四百兩更多。”
大漢哈哈狂笑,笑完說:“小娘子,我明白了,你想用四百兩金子,來交換你漢子的性命?”
“正是此意。”
“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
“小娘子,你以為在下為了財方做強盜?”
“不是麼?衣食無缺,誰肯去做強盜?”
大漢扭頭向女的說:“大妹,這位小娘子說咱們做強盜為的是財呢。”
女的咯咯笑,說:“那是世俗的想法,怪她不得。”
“大妹,勞駕你糾正她的想法。”
女的點頭同意,向左婷說:“這座大莊院,以及附近千頃良田,皆是家父的產業,也是咱們兄妹三人的。”
左婷一驚,訝然道:“原來你們是本宅的少主人,你們……”
“你還認為咱們做強盜為的是財麼?”
大漢介面道:“即使是為財,你們這些金子仍然是我的。”
門簾一掀,陳老人點杖而入,橫怒地大罵:“畜生!要不是我跟來,還不知你們竟然辱及祖先去做強盜呢?氣死找也!”
大議轉身怪叫道:“老頭子,你知道也好,不要你管。”
陳老人氣得渾身發抖,女的卻說:“老頭子你氣死了倒好,我們可以把宅院田產賣了,賣三兩千銀子招一群亡命自成一夥,豈不更好?”
“你們這些無父無君的不孝畜生!”陳老人怒罵,舉杖便打。
大漢手一抄,撈住了杖一掀。
“砰!”陳老人摔倒在地。
大漢拍拍手,向外間走,一面說:“老頭子,你最好以趣些,少管咱們的閒事。在咱們打出天下之前死了,便沒福可享啦!”
兄妹倆出室而去,陳老人咬牙切齒地追出咒罵:“你們這些忤逆孽障,天雷怎不打你們?老天爺,報應他們啊……”
印珮臉色冷厲,陰森森地說:“養兒女如斯,不如不養。此情此景,豈不令天下父母寒心?”
鄰居傳來輕微的叩擊聲,通知印珮危機已過。
左婷就壁縫問道:“趙叔,你們那邊如何?”
趙奎的聲音傳來說:“一個逆子仗劍把守在咱們的房門外,咱們不想驚動他,目下已經撤走了。”
“趙叔,聽到這面的動靜麼?”
“聽到了,愚叔義憤填膺,幾乎忍不住要過去動手呢。逆子不死,大亂不止。”
印珮介面道:“洞庭水賊插手,咱們仍有機會,請出外設法,透露些口風,讓二聖洲的人前來干預。”
“老大!一方的人已難應付,老弟你還想加上二聖洲的人,豈不更為棘手?”江百里惶然說。
印珮卻輕鬆地笑道:“這叫做鷸蚌相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