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不斷上疏,請求陛下嚴懲晉王,恐怕過不了幾日,陛下就不得不下旨將晉王削爵貶為庶民,晉王冤屈難洗,你我如何自處?”
李義府臉色愈發難看,沉聲道:“是非黑白,終有水落石出之日,就算眼下晉王難以自辯,將來總會沉冤昭雪的。”
李素嘆道:“李少監也是久經風浪之輩,難道你不知其中兇險麼?魏王意欲東宮之位,視晉王為心腹大敵,怎會容許晉王洗清冤屈?這樁案子發展到如今,已然是無頭無尾,死無對證,唯一活著的那名所謂與馮府下人接頭的侍衛,恐怕早已是對方埋在晉王身邊的棋子,而且幾乎相當於是對方的死士,不可能從他嘴裡撬出任何東西,若欲洗清晉王冤屈談何容易。”
李義府頹然嘆氣:“難道就這麼放棄了不成?”
李素垂頭思索片刻,道:“不論如何,我必須先見晉王一面,有些事情要與他當面聊聊,聊透了才能再想辦法為他洗冤。”
抬頭望向三人,李素道:“宗正寺是圈禁皇族子弟的禁地,尋常官員難以進入,各位誰有辦法讓我進宗正寺見晉王?”
三人面面相覷,許敬宗沉思半晌,忽然遲疑地道:“老夫昔年任給事中時有一同僚,與老夫交情甚佳,後來老夫遷職火器局,那位同僚平調至宗正寺任寺丞,可惜這些年與老夫來往漸疏,不知……”
李素大喜,忙道:“有交情就好,疏淡一點亦無妨,便有勞叔父大人奔走一番了。”
許敬宗苦笑道:“也不知那位同僚還念不念當年舊情……”
李素胸有成竹地笑道:“舊情是舊情,該有的表示也不能少,叔父大人送幾千貫的禮物過去,想必看在禮物的面子上他也不會拒絕的,說來只是求他讓我跟晉王見一面,算不得什麼大事,叔父大人您說呢?”
許敬宗點頭:“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