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時笑著插話:“謝也謝過了,你們還是這般拘謹。對了,楊小姐,慕小姐,你們是想買東西?可有看中的?”
“我想買支髮簪,雲歌她是陪我來逛逛的。”楊玉華笑道:“既然兩位殿下來了,理當先讓兩位殿下挑選。”
魏善至待要推脫,魏時已看見了她們身後櫃面上擺著的托盤、盒子,他繞過慕雲歌等人,徑直走到櫃面前仔細檢視起來,一邊看還一邊說:“想不到才兩日不來,仇記又上了新貨。這塊翠玉玉色不錯,雕工也很是不錯,不過翠玉顏色青綠,並不適合雙龍搶珠;倒是這個白玉嵌翠碧璽花簪,做工精緻,”他說著,回頭看了一眼楊玉華,笑了起來:“楊小姐髮絲烏黑,這簪子倒是跟你很配!”
楊玉華本也瞧中了這簪子,魏時一說,越發覺得這髮簪極其順意,當即點頭吩咐小二:“我也瞧著這髮簪很美,小二,包起來。”
“這金鳳出雲點金滾玉步搖樣式別緻,倒跟慕小姐的臉型更配。”魏時又是一笑:“不如慕小姐試試?”
“不必,我不缺步搖。”慕雲歌暗暗瞪他,眸光很是警覺。
魏時只當做看不見,一揚手,那步搖穩穩插進她的鬢髮,他才嘻嘻笑著說:“果然不錯。”
慕雲歌氣結,面上卻盪出一個淺淡柔和的笑,慢悠悠地說:“譽王既然覺得不錯,想必就是真不錯,這個步搖,雲歌買了。”魏善至在這裡,她也不想露了破綻,八成魏時也是仗著這一點才敢這樣大模大樣地招惹她。
魏善至最看不得魏時在花叢裡左右逢源的樣子,尤其是他跟慕雲歌互動,心中越發不爽,輕咳一聲,才道:“四弟,時辰也不早了,咱們還是先辦正事要緊。”
兩人來玉舫有什麼要緊事?
不光慕雲歌好奇,楊玉華顯然也好奇得很,探身問:“兩位皇子是為了公務嗎?可需要我等迴避?”
“不妨事。”魏時輕笑:“過幾天就是安伯侯府陳夫人的生辰,我等前段時間一直在住在安伯侯府,多有叨擾,陳夫人祝壽少不得要聊表心意,這才結伴而來,打算給陳夫人挑幾件禮物。”
原是如此,楊玉華鬆了口氣,悄聲跟慕雲歌商量:“兩位殿下在這裡,我們不如去別家先看看?”
這個提議正合慕雲歌的心意,她點了點頭,對魏時兩人笑道:“既然如此,我們也不打擾兩位殿下了。”
魏善至有意邀請她一同,看了看楊玉華等人,生生將話壓了下去。
慕雲歌經過魏時身邊,兩手交錯,隔著袖子,魏時不輕不重地捏了捏她的手,擠了擠眼睛,低低吐出兩個字:“放心。”
他辦事,慕雲歌素來很是放心,一笑而過。
楊玉華要的簪子已買到,慕雲歌也買了步搖,她們再無理由纏著雲歌,且目的也已達到,離了玉舫,又逛了兩家店,便辭別了慕雲歌各自離去。慕雲歌帶著佩欣又多逛了好一會兒,買了些生辰上用得到的東西,交給車伕帶回慕家,又折身去慕家錦繡莊。
錦繡莊是慕家的成衣店,緊鄰綢緞莊,平日裡生意平平淡淡,怎料今日不知怎的,商鋪里人山人海,都在選購衣服,有的手裡還捧著綢緞莊買來的布料,等著交給成衣店裁縫。
“近來可是有什麼大的活動?”慕雲歌微微有些吃驚。
這麼大批次的採購,若非過節,便該是有什麼慶典。
佩欣搖了搖頭:“也沒聽說有什麼活動。”
管理商鋪的許掌櫃是許管事的堂兄弟,平日裡跟她也是相熟的,見她兩人候在商鋪外,忙親自迎了上來:“今日吹的什麼風,竟把大小姐帶來了?”
“許掌櫃好。”慕雲歌福了福身:“如今開春了,今年還沒置辦慕府的衣物,雲歌是特意過來挑兩件。”
當家的要新衣服,許掌櫃哪會不依,當即笑著引路:“大小姐請到後面稍事歇息,我這就去讓夥計把今年的新款都拿來。如果大小姐不喜歡,隔壁的綢緞莊裡挑了布料,拿來給夥計們剪裁,明日給小姐送到府上去。”
他將慕雲歌安排在雅間等候,自己去拿成衣。不多時,兩個夥計跟著他,手裡的托盤上擺放的全是剛上的新款。
許掌櫃抖開一件,笑道:“大小姐,這些都是時下最流行的,可中你的意?”
“咦?”慕雲歌還沒說話,她身後的佩欣便是一聲驚訝的吸氣:“小姐,這款式不是你慶功宴上穿的嗎?”
慕雲歌細看,許掌櫃手裡的衣裙也是兩件套,除了顏色和做工不如魏時送的那身,款式一模一樣,不由氣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