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虛弱地坐下了。
“小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你不是應該,應該已經… ;…”藝興似乎還是不敢相信眼前坐著的,真的是白萱。
“恩,那天,確實是掉下去了,但沒死。”
“那,白雀哥呢?”
“也沒死。現在去了另一個地方,我也好幾年沒見他了呢。”
藝興看著眼前熟悉卻又陌生的白萱,漸漸陷入了沉思。
藝興永遠記得,十四年前,白萱五歲,藝興八歲。正值貪玩年紀的少年,自然是拿到什麼玩什麼,只是那一天,那根被當做劍來玩耍的小鐵棍,卻讓藝興悔恨到現在:那是一道在太陽下也依舊耀眼的光,輕輕地飛起,輕輕地帶出一片血紅色。藝興的印象,始終停留在躺在血泊中喘著粗氣的白萱,被她的父親抱起,急急地送去了醫院。
一個月之後,在那個燒烤的山上,藝興連做夢都不會想到,白萱就這樣被推下了下去,而她的哥哥白雀,也隨著他最疼愛的妹妹一起掉入了山谷。
白萱的父親也命人到各地找過他們,只是,杳無音信。後來不知為何,白家的人突然放棄了尋找,似乎是相信了白萱與白雀的死亡。
自後,便再也沒聽人提起白萱、白雀這兩個名字,直到今天… ;…
“藝興?藝興?”
“恩?”藝興終於回過了神:“對了,小萱,你掉下去後,是怎麼… ;…”
“我醒來的時候,在我身邊的不止我哥一個人。”
“不止白雀?那… ;…還有誰?”
“一個國際暴亂分子的組織。” “什麼!那你們… ;…”
“自然是被帶走了,沒被當場解決算是大幸了。”很難想象,這個年紀不應該有的平靜與沉穩卻統統在白萱身上一一體現出來。
“被帶走了… ;…過得,還好嗎… ;…”
“過得… ;…呵,吃的喝的都還不錯,只是被逼著學了不少東西。”一瞬間,有些從未見過的東西閃過了白萱的雙眸,“後來,我哥帶著我逃出來,之後的事情,我想,炫均或是承煥應該跟你講過了吧。”
“恩。你既然還活著,伯父他,他知道嗎?”
“他?或許知道吧。” ; ; ;“或許?” “怎麼了嗎?”
“沒。那,你就沒有想過要回家嗎?”
“不想。我不想看見那棟建築物裡的人,所有,所有人。”白萱換了個姿勢,卻依舊是把整個重心都放在沙發上,“所以,我現在在這裡的訊息,你得替我保密。”
“小萱… ;…”彷彿是有什麼堵在喉嚨口。
“藝興,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這些年,我在那個組織裡學了些什麼嗎?”白萱苦笑著。
“如果你想說,你會告訴我的。”
“你未免太相信我了。你就沒想過嗎,我可能很危險。在組織裡學的東西,或許輕而易舉地就能讓你喪命。”白萱的表情很複雜,不知是在嘲笑藝興還是在嘲笑她自己。
“不會的,小萱,你不是這樣的人。”
“是嗎… ;…我有些累了,想去躺會兒。”白萱扶著沙發站起來,往著樓上的休息室去了。
第一次,林炫均和李承煥放任了藝興獨自喝著悶酒。
十四年了,每次一個人的時候,白萱掉下山崖的那一幕,就反覆地在眼前晃著。他多想再見一面白萱,為她手臂上那條粉褐色的傷疤好好地道個歉,他多想好好看看當年的那個白萱妹妹。
只是,現在的白萱似乎有些不同了。白萱還像小時候那樣溫柔婉約,只是平添了一份沉重的憂傷,也還像小時候那樣,虛弱易乏,只是病勢彷彿更加嚴重,她也依舊沒有克服社會人群恐懼症,反而開始變得多疑,常常以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方式來確保自己的安全。
“哥,你知道嗎,小萱她的人群恐懼症越來越嚴重了。”藝興一口喝完了酒杯裡所有的酒。
“恐懼症?你不會真的以為她得的是人群恐懼症吧?”林炫均詫異地看了一眼藝興。
“難道… ;…難道不是嗎?”
“小萱是疑似孤獨症。她在肢體、平衡上都有一定程度的不協調,而她的記憶力卻極強。”
“一般來講,孤獨症不是… ;…”
“她是疑似孤獨症,只是有些身體機能強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