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樓上;大夏天的,二樓絕對比一樓更加舒適;木板房有著大大的窗戶;推開外面就是一顆枝葉繁茂的梧桐樹,正好遮陰涼,又通風又不悶熱;哪怕沒有床,直接睡地板也是木頭做的;絕對比一層那個一尺來高的土臺子強多了。
經過木坤收拾之後這裡煥然一新;小動物什麼的全都不見了,衣櫃也被騰了出來;擦得乾乾淨淨的。
靠牆應該是床的位置上鋪了兩層厚厚的獸皮毯子,毛色光澤鮮亮,一看就是剛剛拿出來的新的,再把麻布做的被單往上一鋪,絕對不亞於地球上的席夢思什麼的好嗎?
可是就這麼鳩佔鵲巢……人家可是族長大人啊,直接就這麼睡人家床,真的好麼?
益寧戀戀不捨的又看了幾眼,推辭:“不用了,我還是睡樓下吧,這裡是你的地方,讓給我不太好吧?”
木坤已經將他的東西打包拿上來了,直接走過去給他鋪好:“沒關係,你就睡這兒吧,你身體太弱了,睡地上太潮溼,你會受不了的。而且,對於族人們來說,你比我更重要。”
益寧有點感動,再一次保證:“我明天就去地裡看看,可以的話會盡快幫忙的。”
木坤怔了一下,益寧這種語氣好像在說,木坤對他的照顧,都是他工作的報酬,帶著一股濃濃的交易色彩。這樣的認知讓木坤覺得非常彆扭,那種悶悶的感覺又回來了,只好含糊的嗯了一聲。
收拾好了東西,木坤下樓去弄了一個木盆,盛了水端上來給益寧洗漱看著他洗了臉,又脫了鞋把白白嫩嫩的腳丫子放進去洗,木坤扭開頭去看窗外夜色:“明天我要帶著隊伍去打獵,如果要去田裡的話,你找木拓帶你,沒有祭司的時候,一直都是他管這個。”
益寧點了點頭,將腳丫子抽出來,隨便甩了兩下水,將袍子接下來甩開,哧溜一下子就鑽進被子裡面去了。
木坤面無表情的端起水盆下樓,他不明白剛剛自己為什麼會去偷瞄,只是那個消瘦白皙的脊背,該死的為什麼一直在自己腦海中迴盪?
都是男人,別人全身都光著他也沒有興趣去瞄上一眼,難道是這個少年總是像女人一樣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緣故?族長大人有點苦惱,強制將腦海中那個裸背的線條趕出去,他還是好好想想明天去哪片山區打獵吧。
西邊那邊山有一群麋鹿,運氣好的話可以獵幾隻回來跟給益寧補補身子,還是太瘦了啊……
益寧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木坤已經不在了,樓下桌子上放著一個厚重的石鍋,裡頭有一碗粥,兩個玉米麵小餅子,還有幾個蘋果。
益寧端起粥來喝,還是溫的,粥是小米和弄的半碎的玉米做的,應該是煮了很久,黏糯香甜,十分可口。但素,喝粥沒有小菜什麼的,這件事在他都已經下了山了的現在,那是絕壁不能再忍了。
益寧沒動那兩個一看就會拉嗓子的小餅,從倉庫裡拿了一塊玉米烙吃,昨天沒吃完就偷偷放到倉庫裡了,今天吃起來跟昨天味道一模一樣,倉庫功能果然逆天啊。
吃完後又撈了個蘋果一邊啃一邊往外走,那個叫木拓的在哪兒呢?
顯然這個問題木坤走之間已經幫他解決掉了,他剛一推開門,就看見路邊騰的站起來一個四十來歲的糙漢子,鬍子拉碴的,身上沒有像別的男人一樣穿獸皮,而是穿著一身髒兮兮的麻木衣裳,而且沒有光著上身。
見益寧出來,漢子走上來行禮,有點拘謹的開口:“祭司,我叫木拓,族長讓我在這裡等你。”
益寧嚇了一跳,他第一次見到木族人跟自己行禮,呃,好像按照自己的身份地位來說,的確應該給自己行禮的?
“那個,我想去田裡看看。”木坤將咬了一半的蘋果放下,這情景他也十分別扭好嗎?(>﹏<)
木拓點點頭,轉身就走,益寧等他走了一段路才反應過來他是在給自己帶路,趕緊跟上,這傢伙好像有點內向?
剛走了兩步,就發現頭頂的陽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陰影。
益寧一扭頭,喝!這不是上次那個大個子麼?他跟著自己做什麼?
“你叫……木頭?”益寧小心翼翼的問,這體格一看就不能輕易得罪。
大個子憨憨的摸摸腦袋,點了點頭。
“木頭,你跟著我幹嘛?”
“族長讓我跟著你,嗯,保護你。”木頭傻笑著說:“族長說會給我帶好吃的回來。”
益寧明白了,也沒有堅持不讓他跟什麼的,因為從第一見面就覺得這大個子武力值太高,恐怕不太好惹,而且心智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