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猶豫的剷除。
陳靖見她變了臉色,才收起那種在女人和美人面前絕對不會有的,有失風度的表情。
他輕聲說:“現在,我不過是給他送飯,並不會打擾他,而你們早就下班,相信也並沒有什麼非開不可的會議在等著他吧。”
他嘆息一聲。
“青笙的胃不好,受不得餓。”
就這樣,陳靖連續第十天走進了顏青笙的辦公室。
顏青笙聽到動靜,從辦公桌前抬起頭,就看到了安茜在門口抱歉的笑。
他搖搖頭示意安茜出去,才轉回頭來看熟門熟路走到休息間的陳靖。那男人那張英俊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任何不妥,估計是從車裡出來,因此並沒有穿外套,簡單的白襯衫牛仔褲,隨著他細微彎腰的動作貼服在面板上,勾勒出肌肉的線條。
顏青笙想,他依然還是那麼迷人。
陳靖將飯菜擺好,笑著跟他招手:“快來吃飯,一會兒涼了。”
一碗養生粥,一疊小菜,一疊水晶蒸餃,一碗湯。
飯量並不足,顏青笙知道,那是太爺爺讓家裡的廚師特地做的。
陳靖這段時間經常會去顏家老宅陪太爺爺下棋,還有一次陪蘇茴去逛街,儼然把顏家當成了自己的家,他的親人,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這些,都是在這幾天陳靖的打擾中,聽他陸陸續續講給自己聽的。
然而這樣的改變讓顏青笙害怕,他不知道父母家人的接納,到底是出於對陳靖的愧疚,還是對自己的補償,亦不瞭解這背後,又有哪些自己所不知道的算計。
他小心的維持著現狀,努力不讓陳靖有任何攻進心防的可能。
既然無法拒絕,就安然接受,卻不能讓他影響你的心境。
這就是他此刻的想法。
所以他洗乾淨手,做在小茶几上慢慢的進食,忽略身旁之人灼熱的目光。
吃完後,他剛想找紙巾,陳靖的手帕已經遞了過來。
他愣了愣,伸手接過,由帶著溫度的白色絲綢手帕,像多年前任何一次進餐之時他準備的一樣。細微末節,卻打動著他的心。
他內心嘲笑自己,三十歲,居然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完全沒有改變。
他側過頭,看坐在沙發一邊的陳靖,後者若無其事的起身收拾餐具,自然的像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天一樣。
顏青笙知道這很危險,亦深知人所謂的理智是多不牢靠。
他不想再度被攻陷,卻找不到抵禦的方式。
陳靖將餐具收進保溫盒,抽出溼巾將茶几擦乾淨,他做的很熟練,與自己養尊處優的少爺樣子截然不同。
“陳靖!”
在陳靖將溼巾丟進垃圾桶的時候,他叫了他一聲:“你以後都不要再來了!”
陳靖的身影頓住,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因為我不想再見到你!”
好看的嘴巴吐出殘忍的話,讓陳靖的呼吸停滯,心口生疼。
顏青笙的心是堅冰,也許有一天終於會因為他而融化。
但是,想到這些天來,那個人對待自己像陌生人一樣的態度,看自己像看過路人一樣的眼神。他想,是不是其實敲開他的心將自己放進去會更好一些?
一個來月的情緒爆發,他再也忍不住自己想擁抱他的衝動。一如他第一次佔有他的模樣,帶著兇狠的手攥住了他的手臂,嘴唇兇狠的堵住他冷漠的傷人的話語。舌尖掃過他的口腔,帶著灼熱的欲將他吞入腹中的迫切,狠狠的吻住他。
顏青笙的手腳開始不聽使喚的僵硬,動彈不得,只得被迫的揚起下巴接受他暴風雨一般的吻。視線逐漸模糊了起來,在對方好看的丹鳳眼的注視下,時光彷彿倒轉,成為那個美好道炫目的流年。
他漸漸窒息,思緒漸遠,只有被禁錮的左臂,疼痛難忍。
“青笙!”
他聽到陳靖嘶吼著叫自己的聲音,模糊中,那雙漂亮的丹鳳眼中一片血紅,面上是牙呲目裂的痛處。他閉上眼睛,那道頎長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外。
作者有話要說:
☆、身體的溫暖,抵不過心的酸楚
十二年前,陳靖眼睜睜的看著母親倒在自己的面前。
他將母親摟在自己懷裡,任其中的鮮血浸染自己潔白的睡袍。
那是母親剛剛得知顏夕的存在,知曉丈夫和顏家小姐一夜風流後,身體本就不好的母親受不了刺激暈倒。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