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笙回頭看他,臉上表情急切又剋制,但是語氣卻恢復了理智,他對顏青笙道:“我叫駱平,剛剛回到國內,在哥本哈根的時候一直和陳靖在一起。”
“是因為那時候他在我店裡打工!”
陳靖也跟了過來,聽到這句趕緊解釋。
顏青笙不語,徑自往座椅上一座,冷冷的看著門口的三人,安茜左右為難。老闆的私事她沒有管的權利和立場,但是看到顏青笙霜雪一樣的臉,她還是咬了咬牙,努力露出自己面對工作夥伴和對手時候才有的無懈可擊的笑容,道:“駱平先生,顏先生工作很忙,而且沒有預約他不接待任何來客,如果你有什麼事情,請先跟我預約時間。”
駱平挑挑眉,嘲笑道:“聊幾句私事也要約時間,顏先生確實很忙。”
顏青笙看陳靖又要解釋,再看駱平寫滿諷刺的表情,忽然覺得厭煩,他對安茜說:“Ann,你先去工作。”
安茜卻不放心,雖然這是她老闆,但是多年相處,早就讓她將顏青笙當做自己的朋友一般。她猶疑的叫了聲顏總,擺明著並不想留他獨自面對。
顏青笙笑,怎麼每個人都當他是易碎物品一般小心翼翼呢?他一個男人,也不可能讓欺負的了去,而且他是顏家的小少爺,有誰能有那個膽子。
他安撫的衝安茜擺擺手,卻不想這一幅情深模樣落在駱平和陳靖眼中,雙雙有了心思。
駱平的臉笑意褪去,對顏青笙似乎又有了一絲不屑與輕視,在他內心裡這個顏家少爺哪怕年近三十,卻依然如被保護在象牙塔內的小王子一般。這樣的人,怎能讓陳靖這麼多年念念不忘,又有什麼地方,能讓陳靖一往情深。
而陳靖,則是落寞,顏青笙可以接受任何人的關懷與保護,卻唯獨不需要他。
另一邊,安茜雖然擔心,卻還是聽了顏青笙的話。
她到底只是個秘書,有些話,並不適合聽。
尤其顏青笙才是老闆。
顏青笙見安茜離開,示意駱平進來,而對想跟著進來的陳靖,卻沒有下達許可的通知。他皺著眉毛看看他,冷聲道:“駱先生有私事要說,我想只會是跟你有關係,你不覺得你在場,並不太合適嗎?”
陳靖苦笑:“青笙,駱平第一次見你,並不瞭解你,而且他性格一直如此直接。”
如此直接,顏青笙勾勾嘴角:“還真是直接啊。”
他覺得很沒意思,陳靖在不在又有什麼關係,駱平要說什麼與他又何干?他想留駱平下來聽一聽,不過是討厭他糾纏罷了。
他不在強硬的讓陳靖出去,駱平卻聽進了他的話,看了陳靖一眼,直接伸手將他推出去,關門上鎖。
陳靖外面敲了兩下,卻瞭解駱平與顏青笙的脾氣,嘆了口氣,在安茜審視的目光當中往休息椅上一坐。安茜看自己的目光並不多友善,他想也許在對方的眼裡自己早就被打上騙子的標籤,於是無奈的解釋:“駱平當時在我酒吧打工,這次回國看到新聞,知道我在AK上班,所以來找我,我不知道他怎麼就直接到了樓上。”
安茜切了一聲,“這些話,留著和老闆去說。”
陳靖再度苦笑,“我會,如果他肯聽的話。”
顏青笙的辦公室,並沒有陳靖他們以為的劍拔弩張。
他靠在座椅深處,幾乎傲慢的對駱平說:“駱先生,請坐。”
駱平不卑不亢,既不覺得自己被看清,亦不覺得對方高人一等。他整理了下夾克外套,拉開顏青笙對面的椅子坐下,形成一個面對面談話的姿態。
顏青笙道:“不管你要說什麼,我都不認為我們有需要一起探討的話題。”他盯著他,一字一句:“不止公事,私事也一樣。”
駱平也笑:“你在害怕什麼,顏青笙?”
他直截了當:“或者說,你在生氣什麼?”
顏青笙眯起了眼:“駱先生,你想太多了。”
駱平並不與他爭辯,道:“我是不是想太多,你心知肚明。顏青笙,你還愛陳靖嗎?”
顏青笙忽然覺得這個姿勢有點累,他挪了挪身子,坐直了腰,伸出一直胳膊支在實木的辦公桌上托起下巴,略帶玩味的問:“關你什麼事兒?駱先生,你又管的太多了。”
“關於陳靖的事情,當然跟我有關。”
他又是這樣模稜兩可的話,眼睛並沒有放開,依然直直的看著顏青笙。
沉默片刻,見顏青笙沒有接話的意思,才繼續道:“因為我愛陳靖。”
他索性說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