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見我過來,便急急的拉著我,緊張的詢問著,“去精湯,喝了嗎?” 我愕然的看著她,不知她為何會問起這個,卻還是重重的點下了頭。 只見她輕嘆一聲,附在我耳邊輕輕說道:“姐姐,皇上一共只有一後八妃,無一人懷上龍子,以前是有人懷上了,但結果定是母子一起離奇失蹤。” 驚訝的看著她,這宮裡,也會出這樣的事? “記得前些天浣衣局失蹤的小宮女麼?” 我點點頭,莫不是…… “對。”容丫頭神色凝重的看著我,“所以,姐姐萬萬不能懷上龍種,容丫頭怕失去姐姐。” 是誰這麼狠心?皇后?玉貴妃?淑妃? 不,好像都不是。 “想要朕早死,然後後立他兒子為帝……”蕭奕與我說的話,浮上我的腦海。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我腦中生成:是杜君雅。 如果皇帝死而無後,那將由弟即位,那麼,杜君雅的兒子就名正言順了。 我的後背竄起一股寒意,如若以我所知道的去猜測,這杜君雅的兒子,極有可能不是皇室的人。 “這也是為何我與如珠如玉不許你招惹皇上的原因,記住了,姐姐,就算皇上不賜你去精湯,你要告訴我一聲,我定會去找太醫院的小太監求一副來。” 容丫頭說些什麼,我根本沒有聽進去,只知道,現在的我,正處於一個漩渦的中心,而周圍,分兩股大的勢力,另外,還有皇后與客宮嬪妃們的虎視眈眈。 那麼,我現在該怎麼辦?是明哲保身,還是永除後患? 如若明哲保身,指不定哪天會死得不明不白。 永除後患? 我恨杜家的人,也恨蕭奕,但他終究是念塵的父親,姐姐的愛人,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偏向他的。 那麼,該告訴他一切嗎? “紅妝妹妹怎不多休息一會?” 我與容丫頭正說著話,一個略顯酸氣的聲音由樹後揚起。 回過頭來一看,竟是玉貴妃玉娉婷領著一大群的丫環侍婢出現在我面前,竟有十來人之多。 一身的裝扮竟全以素為主,鬢間,還有一朵含苞的梔子。 想起幾日前她的趾高氣揚,她對我的不屑,此時的她著實令人不解。 “恭祝玉貴妃金安。”我連忙拉了容丫頭向她請安。這一大早的,她定是來者不善了,我不能讓容丫頭一起受苦,但如何才能讓容丫頭安全的脫身?
家書外洩
玉娉婷上下的打量著我,眼裡有著滿滿的不甘。 忽而低眉淺笑,得意洋洋,由懷中掏出一折疊整齊的紙,在我面前輕輕一抖,微有褶皺、毫無任何字跡的一張素紙赫然呈現在我面前。 是我那封家書! 玉奴兒將我供了出去。 神情戒備的看著玉貴妃,卻見她一臉的得意之色:“這個,想必紅妝妹妹還記得吧?” 看來,她是有備而來,不過,我也不怕她,這家書上可是一個字也沒有的,她能拿我怎樣? 淺淺一笑,指了指家書不解的問道:“恕奴婢糊塗,娘娘手中的這素紙是……?” “你別裝了。”她突然臉色一變,將家書交人身後的婢女,冷冷的看著我笑,“玉奴兒可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本宮,這是你託她送出宮的書信。說,上面到底寫了什麼密謀的事情?你還有多少同夥?” 密謀? 我怔愣了片刻,突然明白過來了,她就是要拿這無字的家書做文章。至於這家書是如何到她手上的,以及玉奴兒是否有將我供出,我是不得而知。 但是,我絕不能自亂了陣腳,依著她的話上了道。 “娘娘,這不是一張白紙麼,連墨跡都沒有一點,怎麼您就看出是寫了密謀逆反的文書呢?”容丫頭好奇的問著玉娉婷,滿臉的不解。 不過,她到是問出了我本該要問的話。 卻不料,她話音剛落,俏麗的臉上就捱了玉娉婷婢女的兩巴掌:“放肆,娘娘們在此說話,豈有你這婢女插嘴的份?” 她雙頰頓時浮現兩個五指山來,令我措手不及,連忙將她護在懷中,看著玉娉婷,低聲請求著:“娘娘,容丫頭不是有意的,娘娘如若要責罰,就請責罰奴婢吧。” “罰你?”玉貴妃憤然轉身,折了一枝身旁的樹枝,那股狠勁,似要捏碎我的脖子一般,令我心頭一顫,方才的從容一掃而空,連忙將容丫頭抱得更緊了。 玉娉婷轉過身,手裡拿著那張家書,在我面前晃著,滿臉的和氣:“說吧,只要說出來,本宮便不為難你們的。” 那張家書在我眼前便如素縞般的悽慘。 她笑了笑,張開雙臂,輕輕的轉了個圈,歪著頭,滿臉無邪的看著我:“好看嗎?專門為你而穿的。” 她的意思是在為我穿孝! 我心裡一涼,看來,今天就算是不死,也是少不了皮肉之苦了。 懷中的容丫頭一手捂著臉,恨恨的看著她。 那張家書,就是她唯一能整死我的證據。 衝上前,一把抓起了家書,拼命的撕扯著,幾片的白紙屑慢慢的揚下,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