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珠拭去,眸中濃情盡顯,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 見此,我抱琴悄然退下,好讓他們單獨相處。 心中卻又有一股失落,我的良人,何時出現? 一聲輕嘆,若有似無的飄蕩開來。 花家不似尋常百姓家規那麼嚴格,杜君儒與晚兒訂婚已有四年之久,只待晚兒及笄了,便娶她過門。故而爹爹也允許他們私底下見面。 轉過迴廊,卻只見那廊下懶懶的靠著一位男子,身形偉岸的男子,一身白色的儒衫,手中一把摺扇,儼然一副書生的裝扮。 眉眼間雖含笑,卻滿身……邪氣。 是的,遠遠看去,便只見他雙眸如炬,眼角至鼻上,有一條淡淡的疤,將他臉上的微笑硬生生的撕開。 那一瞬間,我的心,似乎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刺了下。 完全忘記了這是花府內院,除了爹爹、哥哥與杜君儒以及家丁外,是不會有任何男子進入的。 “花大小姐有心事麼?” 見我停下腳步,他移步上前,扯動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心事? 心裡一怔,他聽得出麼? 定定的看著他,期待著他的下一句話。 “在下蕭奕,是杜大人的知己好友。”那邪魅男子揚起手中的摺扇,翻了個花樣,眼神掃過我身上,忽而一笑,“花大小姐莫不是在等良人?” 此話一出,我心底的怔愣頓時化為錯愕,由眼底表露出來。 我藏得如此的深,他居然都聽得出來? 是的,我的確是在琴聲中摻雜了個人情感,看到晚兒與杜君儒伉儷情深,我不由得生了份女兒家的懷春心思。 “果真如此。”蕭奕抿嘴一笑,如春風般燦爛,而言語當中,卻充滿嘲笑,“都說花家大小姐聰慧過人,琴棋書畫無所不通,如天外之人。看來,也不過是個小女兒家。” 邊搖頭邊拍著扇子緩緩遠去。 我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卻發現,心底卻有一絲絲喜悅敲然而生。 晚兒與我朝夕相處,都不曾聽出我琴中的心事,而他,卻一語道破,難道說,這便是心有靈犀麼? 那白色的袍擺,劃過碧綠的梔子,似乘風而去,將我的一顆心,也隨之帶走。 突然之間,心裡空落落的難受。 驀的,他回眸,只看見那嘴角輕輕的上揚,似笑非笑,卻讓我的心越發的痛了,只覺得那笑中,似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一般。 許久,耳邊傳來了晚兒的嘻笑聲:“姐姐,那是誰?” “蕭奕。” “蕭奕?”晚兒好奇的問著。 “蕭奕!” “姐姐莫不是看上了這蕭公子了?” 臉上一熱,耳根也紅了起來,嗔怪的看了晚兒一眼:“莫要瞎說。” 再抬頭時,那蕭公子卻早已不見了身影。 這,便是我第一次與蕭奕相遇,從那一刻起,他的眼神,他的身影,便一一烙入了我的腦海中。 那時的我,是真的不明白為何杜君儒會帶蕭奕過來看我與晚兒。
作者題外話:我回來了,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在等這個番外,今天中午發的,現在改了下。 長時間擱著沒寫,把前面的內容都忘記了,出了好大一個漏洞。
眾裡尋他千百度(1)
拿著繡線,雙眼卻看向了窗外的梔子,如今,枝頭的梔子已是所剩無幾,偶有一兩朵不甘調零的白色綴於枝頭,也是漸顯瀟條。唯有葉子仍碧綠如初。 再過幾日,便是七月七乞巧節。每逢這日,全城的女子必在河邊放花燈,以乞有雙巧手。 而京中這日必會舉行才藝大賽,不外乎琴棋書畫以及女紅之類。 往年,我與晚兒是必會參加的,今年也不列外。 自我倆第一次出現在乞巧節後,便是每年必到。不為別的,只為助興。 滿京城的男子也只有在這日才能瞧見自己心儀的,那些養在深閨中的姑娘家。 所以,臺上女子才藝切磋,臺下男子爭相觀望。 那麼,七月七我還能再見著那蕭奕麼? 自那日後,我便被他那似有似無的回眸一笑牽了心。 “姐姐。”耳邊突然傳來了晚兒的大聲呼叫。 抬眼看去,卻見她滿臉耐人尋味的笑意。 “怎了?” “姐姐可是又在想那蕭公子了麼?”她坐到我跟前,抬起手指繞起我頸邊的長髮,一雙機靈的大眼緊緊的盯著我,似在調笑我一般。 臉微微一紅,抬手向她打去,小聲的爭辯著,“哪有!休得胡說。” “還不承認,都臉紅了。”晚兒側身一讓,手卻沒規距的在我臉上摸了一把,令我臉色更紅。 引來她越發的得意了,“哈哈哈,姐姐也動心了麼?” 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便不再作聲,低下頭接著繡手中的那朵梔子。 卻發現,心思仍然飄在蕭奕身上。 “說不定蕭公子也會出現在乞巧節的才藝大賽上呢。” 晚兒俯下身,在我耳邊輕輕的說著。 心裡突然一喜,猛的抬頭問道:“真的麼?” 遂不及防的,針便扎入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