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啥?”他這一句可惹惱了院子裡另幾個小的,紛紛圍上來,若不是大妞在眼前,怕是就動手湊上了。
“說,說啥?我說的你們聽不見啊?”孫全侖見眾人凶神惡煞的圍上來,先是一嚇,又見他們只是逼近了卻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小腦袋瓜一轉,自已的爹是屯長,大妞咋敢叫自已受了傷?只要有大妞在眼前他們就不敢動手。於是又鼓了鼓氣,抬著下巴道:“連話都聽不清,你們這把式咋練的啊?啊,我說衛大妞,你咋教的啊?就教出這樣兒的來?若是這樣,我可不能在這浪費時間的。”
大妞站在屋門邊上,摸摸鼻子,帶著幾絲笑意:“孫全侖,我瞧著你根本就不知道你這是來幹啥來了,是不?”
“我來幹啥?我來學把式來了,還能幹啥。哼,就依著我這高手的底子,不幾年就能拿下武狀元。到時候你們這幾個泥土把子就跟著我沾光吧”孫全侖得意的朝方子錚一挑眉,氣得方子錚捏得拳頭直‘咯吧’響。
“看來你是不知道啊。”大妞點點頭,輕淡的對院兒中幾個小的道:“這幾日沙袋群不是練得差不多了麼?你們這回就在這孫家二郎的身上試試效果,也叫他知道知道你們在我家費了這麼長時間,都做了些什麼。”
“啊喲”大妞話音未落,方子錚的拳頭已經招呼了上來,打得孫全侖一聲痛呼,不相信大妞竟然叫這幾個小的揍自已,不甘的喊道:“衛大妞你敢叫人揍我我爹放不過你的……啊,慧…慧師傅,慧師傅……”孫全侖帶著幾分絕望的眼睜睜瞧著大妞轉身進了屋,掀簾進裡屋去照顧有根去了。
孫全侖被痛打了一頓,被支使著下坡打水去了。他還不死心,想要支使體弱力小的田振林,被方子錚一掌拍在頭上,立刻含著淚水抱著木盆跑下坡去了。
大妞安頓好了幾個小的,今日也不打算去泥灘了,只叫幾個小的在家守著有根,又把孫全侖託給方子錚,才揣了一點錢,匆匆進鎮了。她得趕緊去打聽打聽楊花甫,昨兒見到的那個人,是誰哩。
到了鎮上,剛進鎮口,大妞又遇上了木景藍,他也一副急匆匆的樣子,像是要出鎮,見到大妞,神色一喜:“衛姑娘,我正要去尋你呢,昨兒你說的那個,我又想起個人來。”
“真的”大妞一喜,忙道:“是誰?”
“你昨兒說的是個有錢的主兒,我就沒往別的人身上想。可是昨兒回家我仔細的一尋思,好像呂家的大管家,眉心就有一顆大黑痣來著,只是不知是不是你要尋的那個人。”
“呂家大管家?”大妞一怔,隨即想起來上回上呂府送東西時,小廝那異樣的表現和假山後露出的髮簪一點,呂家有人在注意並打探自已,那是肯定的,只是上回那事之後再也沒去呂府上,所以也就淡忘了。現在想起來,事情一串連,大妞似乎想到了些什麼:“是趙管家麼?”
“啥,趙管家?”木景藍一怔,望著大妞:“不是趙管家,是大管家。呂府的大管家姓林,在呂府呆了幾十年,是個老管家了。趙管家只是負責後廚的,才新進呂府沒多久。”
“呂府有幾個管家啊?”
“好幾個那,管後廚的,管衣物的,管財務的,亂七八槽的,全在林管家手下。你說的那個人,除了家裡是個有錢的這一條不附之外,與林管家挺相像。不過他雖不是有錢人,但卻是有錢人府上的大管家,我估摸著,八九不離十就是他了。”木景藍回頭望了一眼回鎮的路:“咋樣兒?你若要見一見他,我可以幫忙的。”
一個府上,竟然光管家就有這麼多大妞心裡暗暗砸舌,到底是有錢人家,不一般呀。不過即然呂府這麼有錢,那大管家穿得有錢,談吐不能俗也就不出奇了。正如木景藍所說的,那人八九不離十就是這個林管家了。大妞沉麵點了點頭:“那就得麻煩木捕快了,得見一見的,瞧瞧是不是這個人。”
“行咧。正巧今兒那林管家要去衙門上辦點事情,你只需跟著我,就能見他一面了。你放心,我也自有分寸,不會叫他看見你,更不會把這事兒給你漏出去。不過,到底是什麼事情,真的不能跟我說嗎?”
“那個人,買通了藥房,想要害我哩。”大妞尋思,木景藍是個捕快,這種事情本也應跟他說一說,何況他幫自已找了兩次人。再說,這事情若是查清楚了,到時怕是也還要用到他的,不如早早叫他知道了,也省得他好奇。
“什麼?”木景藍雙眉一豎,猛的停下腳步,在他管轄的範圍內竟有這種事,更何況牽扯到了大妞,他更是怒斥了起來:“竟有此事?那哪還需這麼麻煩,你只需跟我說一聲,我便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