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鎮。”
“啥?那你咋不早說?宛瑩鎮哪比得上水韻鎮?不如與我一起搬去水韻鎮呀?”孫大倉臉上一喜,像是解決了一個大難題般高興,又帶著幾份急切:“想去宛瑩鎮的事,你跟沒跟大哥說?若是已經說了,我再去與他說去,你不用擔心。”
“還沒說呢。”大妞搖搖頭:“即然你要去水韻鎮,我便與有根也去水韻鎮好了。只要有個人照應,生活和房費我們會自付的,不會拖累你。”
“這是說的哪的話。反正周老闆說要幫著找個宅子叫我住下,就不用再另蓋房了。即是這樣,哪間宅子不也得有個三兩間的?住下你們兩個是沒問題了。”
“那甚好哩。”落腳處有了著落,又是與大倉在一起,大妞心裡自是高興。她也知大倉此時還要忙,也不再多浪費他的時間:“那咱們回頭再細商量,你現在怕是還要去忙吧?趕緊去吧。”
“嗯的,我回家取點東西,還得趕緊回磚窯。要去水韻鎮的話,得看看有幾個願意去的工人,還有東西也得收拾,燒磚窯裡的磚也得趕緊處理一下。”孫大倉點點頭,撩起挽著褲腿的腿往孫家走去。
大妞也關門回院兒去跟有根說她們要去水韻鎮的事情了。
到了傍晚,孫家傳來熱鬧的忙飯的聲音,大妞與有根在幾個小的散去之後,便也去了孫家幫忙。孫大滿掏錢買了許多東西,上好的豬後肘肉,新鮮菜,兩條活魚,還去東來順弄了個肉丸子,雞蛋用的是家裡的,還宰了一隻家裡養的小公雞,孫家三個女人加上大妞一起忙活著這頓豐盛的晚飯。
孫大倉與孫大滿,孫貴幾個男人坐在堂屋小桌旁,正在講中午與周珂荊一起吃飯時的事情:“鎮上那家磚窯的李老闆,自然也想拉到周老闆的單子。上午周老闆到他那去了一趟,沒滿意,到中午我帶周老闆去東來順吃飯時,他就不請自來了。他一進門我就知他打的什麼主意,上午周老闆之所以對他家不滿意,不但因他家磚不如我家的,價兒也要比我家高一些。周老闆到我家看磚時,報價時他也在,他知道曉了我的價兒,這趟定是來找周老闆降價兒的。”
“喲,那可咋辦,他降你也得降呀。兩家這樣比著,若是降得狠了,不得往上賠啊?”孫貴吸了一口菸袋,有些擔心的道。
“嗯的。果不出我所料,他才吃了沒幾口,就端著杯酒起身,說是有點私事想向周老闆請教,想附周老闆耳邊說兩句悄悄話。實際就是想與周老闆重新報下價兒。”
孫大滿擰著眉:“他這麼做,已是違背了行業裡的規距,本身周老闆到你那兒看磚時他就不該跟著去,現在知曉了你的價兒,還想跑來改價搶生意,實是可惡。那你咋做的?這句悄悄話可不能叫他說成了啊,這雖是違規,在行業裡是臭了,但對周老闆來說到底是好事兒,對你有多不利的,要麼你就得也降價兒,要麼這生意就得叫他搶了去。”
“就是的,你咋說的?”孫貴也著急的望著孫大倉。
孫大倉憨厚的臉上現出幾絲帶著陰險的笑:“這個中利弊我也知道哩。當時也沒有別的辦法,我就伸腳把他拌倒了。”
“噗~~”立時,屋裡眾人全都笑噴了,沒想到平日裡看上去憨厚老實的孫大倉,也有幾分心眼兒,與人搶起生意來,那也是毫不含糊。大妞抬眼望了大倉一眼,其實也並不是大倉腦子死板,他的學習能力與悟性很高的,只是他見的世面太少,所以看上去寡言少語,沉悶老實。如今隨著磚窯的發展,見識到的東西越來越多,大倉會逐漸成長起來的。那時,若要論城府論心機,連周珂荊都不一定能比得過他。
“就拌倒了?然後那,他咋說的?周老闆咋說?”笑完了,孫大滿又問道。
“那酒灑了周老闆一身,他還能說啥,灰溜溜就走了。周老闆麼,其實他知是我暗中拌了李老闆一腳,只是也沒說啥,就當不知道。”孫大倉眨著一雙無辜的眼:“反正他若問,我也說是不小心,也無辦法呀。”
“呵呵,倉長心眼兒了啊。”孫貴高興的在地上磕了磕菸袋,回手又裝上一鍋:“不過,這回去水韻鎮,你還得多長心眼兒,在那邊,就你自已一個,凡事多想想。唉,其實依著我的意思,是不想叫你去的。你大哥長年在外,他出去了我也放心,你一直在家跟著我們,現在這麼一下子去那麼遠,我實是放心不下啊。”
“沒事的,淑慧跟我同去的,有事我們商議一下就行了。”孫大倉擺擺手:“爹,淑慧正巧要帶有根去換風水調養身子,我說不如就跟我一起去水韻鎮得了,也有個照應,有事也能商量一下。你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