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地說:“怎麼,邵先生的符咒法陣還不足以擋住這些陰鬼?”
邵靖不耐煩地說:“這些東西都不成形,數量卻是太多,水一樣無孔不入又無孔不出,什麼符器法陣都難保無一漏網,只有以氣封氣才能萬無一失。”
周文眼看著氣氛不對,趕緊上來打圓場:“沈先生,這事不單是為了蕭家,張天師——不,邵先生還是為了不放惡鬼出去害人。這,這事如果鍾先生知道,一定也會贊同的。您看,就是十天半個月的事——”
邵靖打斷他:“是三個月。”
周文心想這位爺也夠難纏的了,說話連個彎都懶得拐,別人想圓都圓不上。再遇上沈固這樣的硬脾氣,要是沒人在中間調和一下,這兩人還不得打起來?趕緊陪著笑把話再接過來:“是,是三個月。沈先生您看,這也算維護社會治安了吧?”
沈固想想鐘樂岑那脾氣,要是知道了這事那是肯定要答應的。周文就是要鑽這個空子,眼看沈固表情緩和,雖然沒有明確表態,但這事也就十有八成了,馬上說:“事情不能拖得太久,您看明天是不是能拆房?天黑之前您一定得入住。”
沈固哼了一聲,不置可否。周文心裡鬆動了一下,又說:“關於股份的事——”
沈固毫不客氣地打斷他:“明天我會搬過去,其他的事我一概不想聽!”說完,不再理睬周文,轉身就出了病房。
病房外的蕭家親朋已經散了,走廊裡的椅子上坐了個人,手捧著頭,聽見病房開門的動靜就抬起頭來,正對沈固:“呃——沈哥?”
“小麥?你怎麼在這兒?”
小麥臉色有點蒼白,不太舒服的樣子,髮梢溼了,臉上還帶著水漬,好像剛剛洗過臉。他還沒答話,邵靖從病房裡也出來了:“吐完了?”
小麥臉色立刻又是一白。邵靖嗤笑了一聲,掏出塊手絹給他抹去臉上的水漬:“自己把頭髮擦乾了,出去記得戴上帽子,否則感冒了別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