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羅沙算得上是良家婦女,卻絕對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想讓她叫非禮還是有點技術上的難度。不理會鳳西樓語氣中的挑逗,羅沙依舊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道“別給我扯開話題!總之我警告你,你休想給我偷吃,現在不可以,將來也不可以。”
“那過去呢?”
“過去?過去我還不認識你呢!我還沒那麼不講理……對了,我一直都忘了問你了,你幾歲啊?”口口聲聲說人家是自己的男朋友,居然連對方几歲都不知道,也太混了吧?
“二十有八。”這丫頭還真是迷糊得可以了。
“二十八……看來不會是處男了。”羅沙輕輕地嘀咕著,雖說不介意,心中卻忍不住微微地泛起一陣酸意。
“你說什麼?”雖然聽到羅沙的話,但她總是愛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詞。
“沒什麼啦!”計較這種事也未免有點太小兒科了。所以一眨眼的功夫,羅沙就又恢復了精神,問道:“對了,你怎麼會在這兒啊?”
“自從你在慕容府中失去了蹤影,沒過幾日我也離開了。因一直託朋友打聽你的下落,洽巧有人說在鴻見過與你相像之人,我便帶著戲班一路尋了過來。今日過來談生意,因聽說有人鬧事,便過來瞧瞧,不想竟然是你在這裡。”
“誰鬧事啊!”羅沙撇了撇嘴,理直氣壯地撿起剛才被扔在地上的橫幅,一邊折著,一邊道:“你不覺得象妓院這種踐踏女性尊嚴的場所早就該禁止了嗎?”
“你——是為這個?”鳳西樓不可思議地望著羅沙,她腦袋裡還真裝了些奇怪的東西呢。
“也不完全是!”羅沙收完橫幅,一把塞進鳳西樓的懷裡讓他拿著,一邊用竹杆去挑燈籠,一邊道:“其實我是來找人的,結果對方不知道什麼毛病,看來是想整我,所以故意不見我。我估計她還得賞我幾次閉門羹才過癮,反正一樣要等,不如做點實事。”
“你要找誰?又為何事?”又接過羅沙遞過來的燈籠,鳳西樓故意問道。
“我找花影樓的老闆。”羅沙去挑另一個燈籠,道:“什麼事你就別問了,能說的我自然會對你說。”
“那我就不問了。”鳳西樓微微一笑,忍不住低頭看著自己一手拿橫幅,一手拿燈籠的樣子,不由得心中暗暗苦笑,也只有羅沙能差他做這般好笑之事,若是被手下看到了他這副模樣,怕都得以為自己練功走火入魔不可。
“我弄好了,可以走了!”羅沙拿著另一隻燈籠,扛著竹杆,笑著望向鳳西樓。即使是這般有點狼狽的模樣,卻依然難掩她身上那種天生的耀眼光芒。
“去哪兒?”望著羅沙的笑容,鳳西樓竟然有些許的失神。
“當然送我回客棧了!”羅沙一副“那不是明擺著的事”的樣子,理直氣壯地道:“身為我男朋友,送我當然是應該的!你該不會是想讓我扛著這些東西一個人走吧?”以前她從來就對那些硬要男友送自己回家的女生感到不以為然,但現在她卻能稍稍理解那種哪怕和對方多相處一秒也開心的心情了。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男朋友?!一直聽羅沙將這奇怪的詞掛在嘴上,這意思,鳳西樓也能理解個大概了。聽著這怪詞,他心中卻有種說不出的喜悅之情。這些都是羅沙帶給他的從未曾有過的情緒,而這種情緒真的能叫人上癮。
一陣清風吹過,天空中忽地飄下點點的銀光。羅沙抬頭望向空中,突然開心地大叫起來:“下雪了!下雪了!”
“雪?”鳳西樓順著羅沙的目光,微抬起頭,淡淡地笑道:“你喜歡下雪?”
“我的家鄉很少下雪。”羅沙抬頭閉著雙眼,任那雪花落在臉上,感覺那微微的涼意,輕輕地道:“不過這場雪很特別。”
“特別?”鳳西樓望著羅沙,突然有些妒忌那些落在她臉上的雪花。
“因為……”羅沙睜開眼,望著身邊的鳳西樓,輕輕地,一字一句地道:“因為,這是我來到這裡以後,我和你一起度過的,第一場雪!所以,是特別的。”
望著羅沙那認真的表情,鳳西樓猛然驚覺,她身上的帥氣與灑脫依然,但那種男孩氣卻不知何時已少了許多。此刻的她竟帶了些許的嫵媚,竟讓他一時看得痴了。
“羅沙……”
“羅沙!”鳳西樓正想開口說點什麼,一陣尖銳的河東獅吼劃破夜空,接著,一個“不明物體”猛地飛竄過來,一下子跳到了羅沙的身上,死纏著她語帶嗚咽地大叫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死女人,竟然敢沒義氣地一個人給我偷偷跑來穿越!嗚……人家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