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們只是‘打架’了而已。”一本正經的話語,讓玄英再一次被嗆到猛咳,青嵐則又重複了一次“落地起身”運動,並且動作越見熟練了。而羅沙的頭頂都幾乎冒煙了,轉頭用力地、惡狠狠地瞪著鳳西樓那波瀾不驚的神情。
“打架?”紅菱看著鳳西樓臉上淡淡的淤青,以及他頸背處隱約可見的抓痕,有點能接受這個事實了,但……“就算打架,鳳主下手也太狠了吧?您武功那麼高,怎麼可以不讓著羅姐姐一些?還把她身上弄得都是淤傷(羅沙鬱悶,說得好象她看到她全身是‘傷’似的)?玄英和青嵐都知道要對女兒家溫柔一點,鳳主怎麼可以這樣不知輕重?”
“哦?”鳳西樓挑眉望著那兩個忍笑快忍出內傷的傢伙一眼。
“恕屬下不敬,斗膽再說一句,這點鳳主還該和他們兩個學著點呢!紅菱平日裡與他們打架時就從來沒有受過傷……”
崩潰!她的話還未說完,玄英與青嵐用幾乎是跳起來的速度立刻起身,說了一聲“屬下告退”,便腳步不穩的跑了出去,留下了一臉莫明其妙的紅菱,以及不知該氣還是該笑的羅沙。而鳳西樓一本正經地說了一句:“放心,下回若再‘打架’,我會注意一些,不再讓沙‘傷’的那麼重了。”終於把羅沙也氣跑了。
直到她不見了身影,鳳西樓才站起身來,嘆了口氣,向搞不清楚狀況的紅菱說道:“其實我並未打她,反倒是她打了我。”說著,優雅的身形向羅沙消失的方向走去,只留下紅菱一人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裡,拼命地想著,為何今夜所有人都變得怪怪的?
八十五、間隙
鬥指壬為雨水,東風解凍,冰雪皆散而為水,化而為雨,故名雨水。正月二十三,雨水已過,驚蜇將至,雖然還是有些冷,但雪幾乎不再下了。
輕輕地推開窗戶,早春的寒風讓羅沙微微打了個冷戰,而下一刻一件雪白的狐領披風已罩在了她的身上,鳳西樓從身後溫柔地將她擁入懷中,柔聲道:“早上風寒,仔細著涼了。”
“我沒那麼嬌貴!”收緊了披風,羅沙微微後仰,靠入身後人的懷中,心不在焉回了一句。突然又微側著頭,挑眉望著鳳西樓道:“倒是你,能不能滾回你自己房裡去?”這個沒有自覺性的臭男人,想騙她去和他同住不成,居然賴到她屋裡來了。前一天晚上明明把他趕出去,並鎖上了門,他還是有本事半夜爬上她的床。他是古人耶,怎麼思想那麼開放?
耳邊傳來一陣略顯得意的輕笑,鳳西樓不答,只是將懷中人兒擁得更緊了些道:“你可願搬來與我同住?”
“不要!”羅沙一邊乾脆地回答,一邊一肘頂向鳳西樓的腹部,成功地讓他吃痛的悶哼了一聲。雖然羅沙並不是太保守的人,可這男人精力那麼“旺盛”,說不定自己什麼時候就中招了。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可不想十八歲就當媽啊!不過,想雖這樣想,說不定現在肚子裡就……呃!她不會這麼倒黴吧?之前怎麼忘了考慮這個問題啊?安全期是怎麼算的?
“咱們成親吧?”換個方式誘拐。
“你煩不煩啊?”羅沙沒好氣地掙開了鳳西樓的懷抱,轉回身瞪著他。她的“親戚”差不多是一個半月才來“看”她一次,上回是上月月底來的,那按正常來講,要下月中才能知道答案了。
“怎麼了?”感覺到羅沙的不耐煩,鳳西樓不由得微皺起眉頭。“你不願與我成親?”
“我們可不可以以後再討論這個問題?”對她而言,無論是結婚或是當媽都太早了點,雖然是“穿”到這裡來了,可一個人的觀念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改變的。
“為何不能討論?”鳳西樓目光微微一沉,他不喜歡羅沙此時臉上的表情以及語氣。事到如今,已然完全可以考慮成親事宜了。
是啊,為何不能討論?對她而言現在談結婚的事是早了點,但按鳳西樓的觀念,他們都已經上床了,若還不成親反而不合世俗禮法。“我不是說不能討論,只不過能不能再緩一緩?”
“緩一緩?你我已有肌膚之親,怕你腹中都已有了我的骨肉了,你還想緩到何時?”
“什麼骨肉啊?”鳳西樓的話讓已然開始擔心的羅沙忍不住叫了起來,道:“沒那麼倒黴吧?”
“倒黴?”鳳西樓微眯起的鳳目中閃過一絲寒光,冷冷地道:“對你而言,有了我的骨肉是件倒黴的事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自覺失言的羅沙,忙解釋道:“我只是覺得現在討論結婚生孩子的事太早了一些,我才十八歲,在我們那裡,根本還不到法定的結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