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在我面前還算好吧……又是幫派分子……呃,你說九天十地算不算是黑手堂?有沒有基地組織那麼嚴重?他不會和本。拉登一個級別吧?我和他在一起,算不算加入恐怖組織了?還是隻是普通的黑社會……”她一定是太無聊了,才會對著個墓碑東拉西扯的,還越扯越有一種烏雲壓頂、前途無“亮”的感覺。她的確是太無聊了!
隨意地將頭轉向一邊,卻被眼前出現的兩片白色的裙角嚇了一跳,忙抬頭望去,卻是兩名不知何時出現的美麗女子。二人皆是素衣白裙。站在前面的女子手中提著一個竹籃,身形略矮,膚色也略顯蒼白,纖弱的身形好似弱柳,清雅婉約、嫻靜溫柔,似水的美目望著羅沙,隱含著幾分探究與似有若無的輕愁。她身後打傘的女子身材與羅沙差不多高,修長的身形雖有些瘦,但卻無柔弱的感覺,美麗的臉上透著幾分英氣與那種讓人一眼好似就能看透心思的乾淨與直率。她也在打量著羅沙,眼中透著幾分好奇、疑惑與評估。
“羅……姑娘?”在略顯遲疑之後,前面那名女子試探地開口打著招呼,她的聲音與她的人一般溫婉如水。
“啊!”回過神來的羅沙慌忙站起身來,道:“叫我羅沙就行了!”
那女子禮貌性地笑了笑,微欠了欠身道:“雨若這廂有禮了。”
“這……”人家這麼有禮貌,她是不是應該回禮啊?才想著,就雙手抱拳向二人想要行禮,可一鬆手,傘卻掉在了地上,一時間,不知是要繼續行禮,還是把傘撿起來……她說她叫雨若?這名字好象有點耳熟,在哪裡聽過呢?
看著羅沙這邊一頓手忙腳亂,靳雨若忍不住笑了笑,好心道:“羅姑娘快把傘撿起來吧,莫要淋雨著涼了。”
“沒關係!”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羅沙笑道:“我身體一向很好,沒那麼容易著涼啦。”
“身體豈可兒戲?一時疏忽,說不定就會落下病根。女子原本比男子柔弱,更該多加註意才是。”她就是鳳主喜歡的女子嗎?容貌並非絕色,但有著一份爽朗自然,舉止有些隨性甚至還有些笨拙,但也不算粗魯討厭,眼睛很亮很清澈,笑容親切而又幹淨,讓人有一種自然而然地想親近的感覺。這就是鳳主所喜歡的嗎?說普通卻又似不普通,說特別卻又好似並無特別。靳雨若有些悵然地想著。她原以為鳳主所喜愛的女子該有無雙的容顏、絕世的天姿、驚世的才華、奪目的風采才是。在沒有見到羅沙之前,她曾無數次在心中描摹著她想象中的完美的女子形象,但卻從未預期過那人會是眼前這種樣子。她們就是輸給了這個人嗎?心中隱隱抽痛著,有些委屈,有些不甘心,還有些彷彿被欺騙的憤怒。
“你……沒事吧?”看著眼前的女子臉上的笑容忽然被一抹陰睛不定的情緒所替代,那纖弱的身形也不易察覺的有些微微的顫抖,羅沙忍不住開口詢問:“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呃?”回過神來的靳雨若不由得一愣,臉上因適才的失態而顯得有些不自在,忙掩飾道:“不礙事。”
她這裡心中情緒兀自起伏不定,站在她身後的方曦晨則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安慰似的輕輕地拍了拍,隨後將目光轉向羅沙,冷著表情,生硬著聲音道:“請姑娘讓一讓,我們要祭拜。”
感覺到對方語氣中隱含的敵意,雖然不明白自己哪裡得罪人了,但人家都開口了,她也只得撿起傘,摸摸鼻子閃到一邊去了。
看著二人將籃子裡的祭品、香爐一一擺出後,方曦晨打著傘,靳雨若手持三柱清香,臉上帶著幾分哀傷的神情,默默地向孟疊霜的墓拜了三拜,之後將香插入香爐中,羅沙的心中突然有了絲了悟。雨若——怪不得那麼耳熟,原來何飛雪曾經提起過這個名字。原來她就是何飛雪口中那個又美麗又溫柔,她連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的“雨若姐姐”啊!
她們,算是情敵吧?令她印象模糊的“情敵”,只是隱約知道的存在,卻又象影子一般,沒有實際的存在感。當然,會這樣的原因是因為鳳西樓從來沒有和她談過這“些”人。但感覺還是很奇怪,說不清的感覺。有些尷尬、有些不舒服,有些難過,有些抱歉,還有一些對鳳西樓的氣惱,總之,很微妙。
“羅姑娘是如何看待疊霜的?”
突如其來的問話令羅沙不由得愣了愣,有些疑惑地望向靳雨若,好一會兒才消化掉她的問題,抬頭想了想後,才嘆了口氣,苦笑了聲道:“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知道嘛……”轉頭望向羅沙,靳雨若有些失神地喃喃地重複著羅沙的話。
“我到這裡來第一個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