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的郡主,那這次起兵,看來是雙方早就策劃好了的,所以才會選在臘月三十同時起兵。想起慕容清暉,羅沙突然有點難過,雖然他是個瘋子,但他的眼神更像是隻受傷的野獸,一想起他,總會有種悲哀的感覺。
別院在後山處種了一片梅花,午膳過後,鳳西樓原本是想帶羅沙來散散心的,卻見她仍舊一臉煩躁地坐在賞梅亭中悶悶不樂。知道她是為何事煩憂,他也不打擾,只是坐在她邊上,從袖中取出玉簫,輕輕地吹奏起來。
簫聲悽悽婉轉,如鳳鳴龍呤,這讓羅沙不由得想起在花舟上,初見還是西官的鳳西樓時的情形。那時的她還稚嫩的很,像只沒頭的蒼蠅一個勁地往前衝。想起自己掌摑蓮兒,與弄月結緣;想起與慕容清暉的初次交手;想起那深受百姓愛戴,卻對慕容清暉無可奈何的楚睿。記得他們還是姻親,此次謀反,不知他可曾參與其中,若未參與可會受慕容家的牽連?
一轉眼過去了半年,她雖然還沒改掉衝動的脾氣,卻已不是那個樂觀、隨性的假小子了。她曾討厭的蓮兒溺死在青湖中;弄月雖然有木驚雲託人照顧,但也許久沒有訊息了;而慕容清暉,他曾殺了那麼多人,他也曾對她做那麼過分的事情,自己雖討厭他,但也覺得他可憐,他身上總有種陰影的讓人心酸的感覺。
轉頭望向正在吹奏的鳳西樓,羅沙突然問道:“在花舟上你就知道我的來歷了對嗎?”
鳳西樓的手指微微一頓,停了下來,望向羅沙淡淡地道:“是!”她終於還是問了。
羅沙皺了皺眉,之後又問道:“我當初那個身份也是你安排的?”
“不錯!”
雖然已經猜到了答案,可聽他親口說出來,心中還是不是滋味。半張著嘴,斜挑著眉瞪了鳳西樓半天后,羅沙才挫敗地嘆了口氣道:“當初在花舟上,慕容清暉聽到我的來歷後就變得怪怪的,原來他們早就已經定在鳳鳴州起兵了,可為什麼是羅家村?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裡有鐵礦!”
“鐵礦?!”是了,鐵能製造兵器,而軍力是國之根本,所以從古至今,此類礦藏均為朝廷所監管,不得擅自開採,連兵器都不得私鑄。“那麼,那個身份的主人呢?”
“慕容父子在羅家村私採鐵礦,大量鑄造兵器,此事自然不能洩露。所以村中二百三十七人,全部被殺,慕容璞再挑選近衛親兵加以喬裝頂替。”
聽著那平靜的語氣說出這些話來,羅沙一臉無法置信地望著鳳西樓,半天都發不出聲音來。好半天才用有些發澀的聲音道:“這些事你都知道?”
“九天十地在神洲各地都有眼線,事後三日,便有人將此事通報於我。”
“那你一開始就知道他們要謀反嗎?慕容清暉所‘感興趣’的不是你,而是你手中的勢力對嗎?”
看著羅沙那咄咄逼人的目光,鳳西樓輕嘆了一口氣後,道:“知道了又如何?難道你覺得我能阻止人的野心嗎?我知道你討厭殺戮,但無論我介不介入其中,終會有人要死。九天十地只是個江湖幫派而已,並非萬能。擁有權勢縱然風光,但也會引來各方的猜忌。如果你想我出手,只要你開口,九天十地任你差遣,但在慕容璞尚未謀反之前,縱然你開了口,我也無能為力。”
望著鳳西樓那認真的神情,羅沙知道他並沒有說錯,有時候,擁有權利並非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你擁有多少,同時也得揹負多少,如果沒有能力,早晚會被壓垮。可是,對於這樣的局勢,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輕撫著額頭,羅沙沉思了半天,突然問道:“鏡月神洲有八個國家對嗎?”
“對!”
“那平時八國之間有什麼聯絡?”
“浚、漣、漓、鴻四國因國土互有連線,故時常有貿易往來,各國之間也常有聯姻。而外海的泠、湛、洌、瀝四國則因海陸相隔而來往較少。”
“如果有他國發生戰亂,那其他國家會怎樣?”
“與己無關之事,誰會多管?”
“與己無關嗎?”羅沙沉吟了片刻後道:“你覺得秦皓這人怎麼樣?”
“秦皓?”鳳西樓略帶沉思地望了羅沙一眼後,道:“若不出意外,他日後定是鴻國的明君。”
“我也這麼覺得,雖然那傢伙看上去一臉狐狸相。”
狐狸相?除了影兒,羅沙是第二個這麼說秦皓的人。鳳西樓不由一笑,道:“好端端的為什麼會提起他?”
“在我的家鄉也有很多的國家,有些富有,有些則窮得快餓死人。再因為文化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