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個八、九,惆悵了一陣也只能坦然接受了。
羅沙將當初所擬的“憲章”交與了秦皓全權負責,這一年間,他是片刻都不曾閒下,一直在與浚帝和漓皇商討定約之事,也數次出海訪問外海的四國。
羅沙也沒閒著,跟著鳳西樓走遍了戰後的浚、漓二國,借九天十地的財力與勢力,開辦了數十家收容所,以救助戰亂中受災的孤兒與難民,並開辦了私塾,讓適齡的孩子以及願意唸書的成人免費上學。而秦皓也首次在鴻國推廣了義務教育,暫定為三年。
眼下,在各方的打探之下,唯一沒有訊息的也只有雲續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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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榴花妖豔烘。綠楊帶雨垂垂重。五色新絲纏角粽。金盤送。生綃畫扇盤雙鳳。正是浴蘭時節動。菖蒲酒美清尊共。葉裡黃鸝時一弄。猶瞢忪。等閒驚破紗窗夢。—— 歐陽修 《漁家傲》
五月五日端午,鏡月神洲沒有紀念屈原的習俗,但這一天也有不少的講究。踏青、飲雄黃酒、食櫻桃桑椹、男女戴香包,並在門前掛艾草與菖蒲。七歲以下的孩童手腕、腳腕上系五色絲線,男孩戴麥稓做的項鍊,女孩帶石榴花……總之與中國許多地方的風俗很相近。但五月五不止是端午,還是鳳西樓的生辰。
前一年正值羅沙生病,林曉貝又失蹤,事後八月二十六,羅沙過生日時無意中聊起,她才知道鳳西樓原來是端午這日生的,不由覺得抱歉,但鳳西樓卻對此不甚在意,甚至好似不願提起生日。後來羅沙與風無息說起才知道,原來有“五月五日生子,男害父,女害母”這一俗說。羅沙自是不信這些,所以早就想著來年要為鳳西樓好好慶祝一番,給他個驚喜,提前幾個月就與眾人商議著偷偷做起了準備。
出生被視為不祥,所以,鳳西樓從來就沒有過誕辰的習慣,在九天十地中,眾人早知他的性情,自然也無人提起過此事。但今年似乎不一樣了,羅沙來了之後,很多事都在悄悄地改變著。
四月十八,洛影兒與洛旭帶著已有六個月身孕的白惜惜到逆天宮,賴著不走;四月二十,陳十心到逆天宮,聲稱找秦依然討論新“武器”的開發,賴著不走;四月二十六,葉蒼海到逆天宮,說要和秦依然商量“新店開張”的事宜,同日,雲起也到來,沒任何理由,賴著不走;四月二十八,秦非陽與秦皓這對讓人頭痛的叔值來到逆天宮,他們是否要賴著不走,鳳西樓也沒空去管他們了。再加上幾乎成為逆天宮常住人口的“麒麟”和他值女玉金寶;還有靳雨若、方曦晨、何飛雪、弄月;基本上已經把九天十地當成私人財產的秦依然;失憶後死活都不離開羅沙的林曉貝;當初拂袖而去,可被人遺忘後,最終還是巴巴地跑來跟在林曉貝身後繼續當“沉默的保鏢”的木驚鴻,說真的,逆天宮還從來沒這麼熱鬧過呢。
鳳西樓知道羅沙想為他慶生,但實在沒必要找來這麼多人吧?尤其是五月初五一早,連擺明看他不順眼的木驚雲,也帶著妺妺木輕語,及號稱奉了因內戰而延緩了婚期回國加入戰局的,漣國公主南宮曉之命而來的綠兒來到了逆天宮。
三十已是兒立之年,相比慶生,他更關心羅沙何時才點頭嫁他,而不是找了這麼一群相干或不相干的,甚至讓人頭痛的人來這裡湊熱鬧。
鳳西樓真的頭痛,在他並不想要過的生日的一大早,他就被這一群讓他看著不順眼的,或看他不順眼的男人纏著喝茶聊天,實在不是件讓人高興得起來的事情。而算得上是他至交好友的風無息卻始終沒有出現,也算是件怪事。不過他這裡人已經夠多了,他也並不真的想慶生,所以風無息在與不在反倒不是重點了。
坐在房中,任由林曉貝與秦依然對她“上下其手”的羅沙從來沒有那麼緊張過,對於這一對從小就在時尚圈出生、長大的好友,羅沙對她們的技術還是信得過的,可因為看不到自己此時的模樣,心中難免在有些不安,雖然在場的每一個都以驚豔的目光給予了她肯定,但這種時刻,她怎麼可能不緊張?
“好了,別再絞了,衣服都快給你扯破了!”綠兒嬌笑著圍著羅沙上下打量著。
“我這樣子真的沒問題嗎?”羅沙不安地望著綠兒。
“放心!”接過話頭的是洛影兒,只見她走至羅沙的身邊,微欠著身,伸出纖纖玉指,媚態橫生地挑起羅沙的下顎,輕聲道:“你這模樣美得很,怎會有問題?真有問題,那也是鳳主有問題才對。”
“我看鳳主定會頭痛了。”方曦晨與靳雨若會心地相視一笑。當初羅沙雖然說過與二人“公平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