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的人呢?”
“據姐姐的手下調查,那陳記鐵鋪的老闆親口說,這箭是一月前有人向他所訂,據說是名頭戴紗笠的女子。因此屬兵器,一般的鐵鋪不得打造,而且對方只訂了一支箭,那陳平原本不想接手,但那女子卻下了一錠金子,因此他才會偷偷接下,並且印象深刻。”
“女子?你可有查出那女子的身份?”
“這……”
“怎麼?”
“沒有憑據,洛旭不敢亂言!”
“你但講無妨。”頓了頓後,鳳西樓又輕笑了一聲道:“看看你說的是不是我所想之人!”
“是!”洛旭略低了低頭道:“雖然那女子戴了紗笠掩住容貌,但據我設在夷州堂口的手下所言,那段時日曾有人見過身形極似孟宮主的女子。”
“疊霜嗎?”鳳西樓微微一笑,但目光卻沉了下去,輕柔著聲音道:“她果然是去了夷州。”
“洛旭也親自派人核實過,一月前,孟宮主確實曾離開過疊霜宮。”
“那疊霜現在人在何處?”
“五日前便失去了蹤影。而我派去監視孟宮主的兩名手下,兩天前鄴城城外樹林中發現了他們的屍首,看傷口是死在了孟宮主的冰刃之下。”
“是嗎?”鳳西樓的眼中透出了一絲令人不戰而慄的寒意,臉上的笑容卻依然不減地自語道:“疊霜啊疊霜,你終於知道用什麼方法激怒我了。”
看著鳳西樓臉上那抹笑意,洛旭不由得皺了皺眉,欲言又止地道:“鳳主……”
“旭,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鳳西樓看著眼前那張略顯擔憂的娃娃臉,輕嘆了一聲道:“風沒有說錯,也許我早該殺了她的。”
洛旭抿了抿唇後,一臉認真地道:“鳳主已然放了孟宮主一條生路了,只可惜她不夠聰明,白白辜負了鳳主的苦心。”
“放她生路?我鳳西樓豈是那種良善之人?”
“無論外界如何評論鳳主的為人,但鳳主是何等樣人,我和姐姐心裡都清楚得很!”洛旭說得有些激動,這令他那張娃娃臉都漲紅了,憤憤不平地道:“我和姐姐的命是鳳主救的,無論別人怎麼說,您在我們心中永遠都是好人。”
“好人?”鳳西樓笑了起來,溫和地望著洛旭道:“旭,你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啊!”
聽了鳳西樓的話,洛旭的臉漲得更紅了,有些不滿地道:“我都二十一了,早就可以娶妻了,哪裡還是孩子?”
“那我把惜惜許給你可好?”
“呃!”聽了鳳西樓的話,洛旭的臉上竟閃過一絲羞澀,半響才彆扭地嘀咕道:“她又不點頭!”
“她不點頭,我可以下令啊!”
“這……這不行!就算小白不會違抗您的命令,但我不想讓她為難。”
“你呀!”鳳西樓又笑了笑後道:“你還是和十年前一樣沒變,還真是長不大啊!”
“鳳主……”
“不過也好,九天十地裡,大概也只有你和影兒敢在我面前這般坦白了。”
“這……”洛旭搔著頭傻笑了一下道:“姐姐總說我沒大沒小。”
“什麼沒大沒小?十年前你只會叫我鳳大哥,現在怎麼不叫了?”
“這……姐姐說這樣太沒規矩了。”
“你呀!”鳳西樓笑著搖了搖頭,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斂了笑容望向洛旭道:“對了,有一件事我忘了問你了。”
“何事?”
“那日我讓你和惜惜將羅沙帶至涼城城外的樹林,雖然她受了傷,與我們原本約定的不同,但以我對惜惜的瞭解,她何以會用內力替她療傷?那日你走得匆忙,我未來得及問,而惜惜……你也知道她那彆扭的脾氣,我追問一句,她也只會回一句‘屬下該死’。我想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竟會讓惜惜不惜消耗內力,去救一個初識之人?”
“這個啊……說起這件事,洛旭還真是要說一句了。”
“如何?”鳳西樓感興趣地挑了挑眉。
“說起那個羅沙還真是有趣的緊!”一提及此,洛旭便難掩興奮的眉飛色舞地道:“那日依鳳主的吩咐,我們在約定的樹林外做了安排,故意放她逃走,怎知,她竟以為那些人真是我們的仇家,竟然因擔心我和小白的安危,中途又折了回來。我想,小白可能就是被她的這份善良給打動了吧!不過,說不定這就是天意,若她不是這般善良而中途折返的話,那她中箭後就未必能得救了。”
“她……”鳳西樓又愣了愣,隨即臉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