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暉不說話,只是目光更顯陰沉。
望著他那陰鬱的神情,男子又忍不住皺了皺眉,冷冷地道:“我不管那人如何得罪了你,但碣於鳳西樓,我勸你還是忍著點吧!小不忍,則亂大謀,這點不必我教你吧?你應該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什麼,所以,不論鳳西樓答不答覆你,至少目前我們不能動他。待事成之後,要殺他,總有機會。”
有機會嗎?眼中的殺意更顯濃烈,如果有機會,他一定會殺了鳳西樓!
拿起茶杯輕啜了一口後,男子又望向慕容清暉,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地問道:“那個讓鳳西樓感興趣的人叫什麼名字?是怎樣的人?”
聽對方問起,慕容清暉雖然不太想提,但仍冷冷地道:“她叫羅沙。身份、來歷……”
“羅沙?”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男子打斷了,只見對方的眼中閃過一絲犀利的光芒,之後笑問道:“那人可是一名剪著短髮,性格脾氣更象男子的美貌女子?”
聽了那男子的話,慕容清暉愣了愣,目光微微一閃後,隨即輕笑道:“謹王爺說得是什麼人啊?世上有這般古怪的女子嗎?”
“不是嗎?”對方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後若有所思的目光打量著慕容清暉,輕笑道:“我想也是,這般特別的人物雖說引人注目,但也未必那般好找啊!神洲地方大著呢。”
“謹王爺要找此人嗎?不如告知清暉詳情,那我也好幫忙找上一找啊!”
“不必你費心了。不過是有人託本王尋找此人,我也不過是隨口問問。”
“哦?不知是怎樣的人,竟然認識這般古怪的女子?”
男子又笑了笑後,迴避著話題,淡淡地道:“這都是無關緊要之事,不提也罷!對了,表姑母身體可安康?還是不願出來走動嗎?”
聞言後,慕容清暉的目光又是一寒,冷冷地道:“王妃向來體弱多病,連我這做兒子的一年也見不了她幾次。”之後又笑道:“或許不見我,對她的身體更好些吧。”
“稱自己的母親為王妃,你們還真是一對有趣的母子啊!”
不理會對方語氣中的嘲弄,慕容清暉冷冷地道:“謹王此次來浚國,應該不只是來探望家母的吧?”
“自然不是!”男子的眼中又閃過一絲利光“父皇有意將九妹嫁與你的堂弟、浚王現在的皇帝慕容責。我是來議親的,只是路經你處,稍作停歇。”
“又是聯姻嗎?”慕容清暉冷笑一聲道:“九公主?可是表舅親封為巾幗將軍的泰和公主?她同意聯姻嗎?”
“九妹是公主,她生下來時就知道自己所該承擔的責任!只可惜,她不能為我所用。”
看著對方臉上那狀似惋惜的淡淡的笑意,慕容清暉冷笑道:“不能用之,那就留不得了!”一如不能為他所得之物,那也只有將其毀了。
————————————————————————————————————
羅沙如困獸一般在屋裡來回地踱步,她就快要瘋了!兩日前,慕容清暉傷了西官之後,便命人將他抬走了,而且以鳳凰班眾人的命相要脅,不許她再出門。
兩日來,她完全不知道西官的情形。出不了門,她只能砸東西發洩,誰知對方道是大方的很,她砸完便命人來換新的,如此五、六次後,她也沒心思再搞破壞了,畢竟人家換傢俱也是要勞動力的。可讓她什麼也不做地乾等著,自己就會忍不住胡思亂想,猜測西官的傷勢及處境,光這樣她就覺得自己快精神分裂了!
停下腳步,望著窗外的月光,羅沙的雙手忍不住再度握緊。門外雖有人把守,但未上鎖,而窗戶也大開著,這對她而言分明就是種誘惑,但該死的她卻不能有所行動。那日前來傳話的人說得很明白——羅公子可以違背小侯爺之命出來屋外,而且只要出了門,自然會有人帶公子去西官處,但這之後,小侯爺便不能再保證鳳凰班眾人的安危了。
這分明就是威脅嘛!偏偏她就是吃這套!她是擔心西官,但她也無法只為了西官一人而無視其他人的生命。那個變態的慕容清暉還真是很懂得抓她弱點啊!
雖說不想再砸東西了,但羅沙還是忍不住又抓起了一隻凳子,大叫了一聲,扔出了窗外。
聽著外面凳子落地的聲音,羅沙這裡心情還沒好一些,便聽門外有人象是受了驚嚇似的嬌呼了一聲,之後,她的房門便被推開了。
一身輕盈的綠裙,襯著嬌弱纖細的身形,媚態如妖的綠兒正提著食盒,形似弱柳地立在了門口,好似委屈的無辜地望著羅沙